终于获救的路良仰倒在坐椅上困难喘/息,拼命汲取新鲜空气。
这个模样稍微取悦了一点苏弧白,稍微。
说罢,看着路良的模样仍觉还不解气,于是特地补上一句,“要真想弄死你我早就在第一天做了,不会等到今天。而且,也不会是我亲自动手。”
而后,房门的‘喀嗒’一声声响,门合上。苏弧白的终于离开了。
苏弧白的离开让路良觉得空间一下子变得宽敞许多,刚刚那种qiáng烈的bī仄感也顿时消失了。
好半天,路良才逐渐缓过来。
“明明是一个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变脸比翻书还快……”路良感到非常不解,坐在位置上颇不认同的直摇头。不自觉摸了摸被苏弧白掐出一道红痕的脖子,刚刚的那股压迫感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自言自语,“要是谁以后不幸的跟苏弧白结婚了……”
“你说什么?谁结婚?”
yīn测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这声音路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宛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抬头,果然正是苏弧白。
瞬间,冷汗潸潸。
迷蒙的醉意仿佛顿时惊醒了点。
……苏弧白怎么回来了?
“你再说一遍。”苏弧白轻飘飘的抛出一句。
“……不敢。”路良想了想自己可怜的脖子,沉默两秒后回到。
“你还有不敢的时候?”像是听见什么非常好笑的事qíng一般,苏弧白嗤笑,对路良的回答不敢苟同。除了犯罪以外,路良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突然回来了?”苏弧白突然话题一转,说到。
“……嗯。”路良老实点头。
苏弧白晃了晃手中的薄毯,表qíng有点讽刺,“本来打算给你盖上的,现在看来你已经不需要了。”
想起苏弧白就觉得窝火,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怕某人夜晚受凉,于是放低自己的姿态,好心转回送薄毯,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jīng彩的话。
要不是他心血来cháo的又绕了回来,估计就错过了。
真·是·惊·喜·啊。
惊喜到苏弧白想一巴掌直接拍死他。现在想想手心就已经开始有些蠢蠢yù动了。
“……需要。”路良回头看了一下书房chuáng上的薄被,那厚度晚上绝对是要被凉醒的。
“晚了。”
“能吃后悔药吗?”路良天真的问。
“你觉得会有吗?”
“……不会。”路良认命了。
“你不是说谁以后会不幸跟我结婚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吧。”苏弧白笑容诡异,反正路良记xing差,那么说什么也就无所谓了,他也记不住。
“就是你。”
“……我是男人。”路良沉默半响,觉得怎么可能。他憋红了脸说道,“男人跟男人怎么结婚。”
“可是你说太喜欢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你忘了吗?”苏弧白继续睁眼说着瞎话,这招他是跟路良学的。
“我说过吗?”路良的表qíng很是不可置信。
“说过。”
苏弧白斩钉截铁的回到,那确信无疑的表qíng不禁让路良陷入深思,然后真的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说过这句话。
有吗?好像没有。难不成是自己忘了?他居然喜欢男人?路良很是惊恐。
苏弧白看着陷入困顿,一脸纠结的路良,嗤笑一声,嘲讽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薄毯,离开。
是他自作聪明了。
如果不是玫瑰骑士。
苏弧白是真的想掐死路良的。
平日里没说两句话就能把他噎个半死,瘫着张脸仿佛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也不给他张好脸色看,到底谁是上司谁是下属?
苏弧白倒还想说谁以后会瞎了眼去跟路良结婚,路良反倒是先开口了。真是酒后吐真言呵……
越想下去心qíng就愈发恶劣,索xinggān脆不想了。省的心烦。
苏弧白这会总算是终于走了吧……
路良舒了口气。没想到苏弧白真的没有留下被毯,这样他有些郁郁。回头看向chuáng上那chuáng薄薄的被子叹气。
背后真的不要嚼人舌根啊,会遭报应的。
唉,随便将就一夜罢。
站起身,向chuáng边走去。揉了揉眼,困意席卷而来,步伐都有些不稳了。
……
苏弧白忘记自己是什么怎么站在这里的了。
他只知道,自己意识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拿着西餐刀站在路良的chuáng头前了。
银质的西餐刀在月光的辉映下闪烁着银光。苏弧白注视着锐利的西餐刀,微微蹙眉,就连他也不知道他拿着这的目的是什么。
将路良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