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颜倾世_作者:海粟(17)

2017-03-17 海粟

  一个漂亮的回旋,秋莫言跳下梅花桩落到地上,对香雪海道:“现在你上去试试,记得要脱掉鞋子,如果待会你实在受不了就先下来,我还要和二师弟去采药,就不看着你练了。”说完秋莫言就离开了。

  香雪海看看一个个削的又尖又锋利的木桩,咬咬牙脱去了绣鞋,一个纵身也跳到了梅花桩上。一跃上梅花桩香雪海的脚心立刻传来一阵刺痛,木桩锋利的尖头刺入她的脚心,险些将她的脚心刺破。

  香雪海忙提气减轻身体的重量,免得被刺伤。她想着刚才秋莫言的步法,在梅花桩上面走动起来,刚刚看秋莫言走的时候香雪海觉得很简单,可是真到了自己来走才发觉比想象的难得多。

  在梅花桩上每走一步脚心都会被尖利的木桩刺的生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香雪海的脚心就破皮出血了。

  香雪海咬牙忍着脚心传来的剧痛,不停的调整体内真气,专心让身体尽量少把力量放到脚下。

  破皮的脚心不停的受到木桩上尖刺的刺激,不到半个时辰她的两个脚心就变的血ròu模糊起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不停的从双脚下面传来,为了减少落到梅花桩上时的痛苦。

  香雪海拼劲全力保持着清醒,认真的回想秋莫言这几天教她的轻功心法和口诀,血ròu模糊的脚心让香雪海每落下一步都痛的钻心,但香雪海却坚持不肯下来,她就是要用这痛觉刺激自己好让自己可以快速的练习好轻功。

  经过两个时辰的苦练,香雪海已经可以向秋莫言一样在梅花桩上面行走自如,虽然香雪海提前练习了很长时间的轻功心法,但是只在梅花桩上练习两个时辰的把血修罗的独门轻功练到这种程度,还是快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这既是香雪海对学习东西的天分,也因为她那超出常人的qiáng大意志力。跳下梅花桩,香雪海的脚心已经完全的不敢落到地上,好在她现在的轻功已经练熟,身体的力量大部分都没有落在双脚上面。

  无力的倒在一边的白虎身上,白虎好像是知道香雪海很累一样动了动身体,让香雪海贴到它柔软的肚子上,白虎温热的体温驱散了初chūn山中的寒气。

  香雪海舒服的闭上眼向白虎的怀里靠了靠嘟囔着对白虎道:“雪儿,(香雪海给白虎起的名字)有你真好。”白虎喷口气哼了一声,像是回应香雪海一样。窝在白虎毛绒绒的怀里,疲倦的香雪海有点昏昏yù睡。

  身体好累,心也好累,自从家里出事以来香雪海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下,为了练好武功,她不停的bī迫自己,承受下她现在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的压力与训练,这一切都让她疲倦不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好累,渐渐的香雪海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人在为她受伤的双脚上药,那双手很大,可以把她细幼是脚整个包裹住,就像她哥哥的手,记得以前她调皮偷偷的溜出去玩时不小心划伤了脚,她的大哥就是这样温柔的替她包扎伤口。

  “大哥,是你吗?”半梦半醒间香雪海喃喃的问着,为她包扎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替她包扎。迷迷糊糊中香雪海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从前。

  习惯xing的抬起手去搂她大哥的脖子,把身体投入大哥那温暖的怀抱里,好暖,小小的脑袋在他的怀里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像往常一样的向大哥撒着娇:“大哥,我好累啊,让我去找你们好不好。”迷蒙中她好像梦到了一家人在一起时的开心时光。

  梦中的画面突然改变,鲜血染红了她的眼,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死尸,大哥的,大娘的,爹爹的,姐姐的,好多血,好多穿着黑衣的人在杀戮着她的家人,睡梦中的香雪海痛苦的挥动着手脚。

  “不要,哥哥不要去,爹爹,大娘,姐姐,不要,不要死,醒醒啊,大哥,大哥不要去……”身体被摇晃着,一个遥远的好似来自天外的声音在叫她醒来,那声音焦急之中还带着一丝的关切。“大哥,大哥不要去,啊!”一声大叫,大汗淋淋的香雪海睁开眼猛地惊醒。

  醒来的香雪海全身虚脱,身上的衣服都像是水洗了一样都被汗水湿透。

  “小师妹,你怎么样了?”一个带着关切的声音响起,香雪海这才发现,她正趴在大师兄秋莫言的怀里,正确的说是她双手死死的抓着秋莫言的衣襟贴着他的怀里。

  放开抓着秋莫言衣襟的双手,香雪海坐正身体,把qíng绪收敛起来,脸上露出一贯疏离淡漠的表qíng对秋莫言道:“对不起大师兄,给你添麻烦了,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