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满意了,一手攥着顾平做的小弓箭,一手拉着颜绾,蹦蹦跳跳的进了夕晚堂。
与此同时,颜绾更加抑郁了。
夕晚堂内,豆蔻已经将主屋打扫的gāngān净净,怀瑾、握瑜也在其他几间屋子间来来往往的忙活,至于无暇……
则是双手环胸,面无表qíng的靠在窗边,“视察”豆蔻的劳动成果。
“小姐,你回来啦~”
见颜绾牵着软软回来了,豆蔻颠颠的迎了上来,一眼却是瞧见了软软手里的小弓箭,“咦,这是什么?”
软软扬唇天真的笑了起来,“大哥哥给软软做的弓箭!”
“大哥哥?哪个大哥哥?”豆蔻一脸懵bī。
颜绾松开了软软的手,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神色郁郁的揉了揉眉心,“顾平给她做的。”
“!!”豆蔻一下瞪大了眼,扬手就要抢软软手里的小弓。
“软软!!你忘啦!在凤县那顾平天天想着要把你丢掉啊!!你怎么能被这么,这么一个小小的玩具收买?!”
软软眨眼,认真的想了想,目光在豆蔻痛心疾首的表qíng和做工粗糙的小弓箭间游走来游走去,最后还是嘟着嘴,惋惜的垂下了头。
豆蔻赞许的拍了拍软软的脑袋,但颜绾却是拄着下巴,想起了软软在幽竹居里纯粹的笑声。
似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软软这么笑。
想了想,她轻咳了一声,“让你无暇姐姐再给你做一个更漂亮的,好不好?”
突然被点名的无暇“姐姐”:……她堂堂死门门主,现在是被当成鲁班了么??
软软眸色一亮,摸了摸自己眼前覆着的白纱,星星眼转向一旁靠着墙的无暇,“好!”
于是……
无暇面无表qíng的牵着软软到院里挑选做弓箭的原材料去了。
“小姐,”豆蔻走到桌边,提起茶壶为颜绾倒了一杯热茶,随口问了一句,“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这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正戳颜绾心口。
深吸了一口气,她咬牙,仰头将那茶水一饮而尽,却被烫的直咳嗽。
“咳咳咳……棠观说,让我再在并州多待三个月,你猜……”
qiáng忍着喉口火辣辣的疼,颜绾眯起了眼,唇角危险的翘起,“他为什么要挽留我?”
一见颜绾露出那样的微笑,豆蔻只觉得脊背突然窜起一阵寒意,嘴角微微抽搐,试探的小声猜道,“因为,因为肃王殿下爱上小姐你了!”
颜绾“笑眯眯”的看向豆蔻,“他说王妃不能bào毙,所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去死。”
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
“噗……小姐……哈哈哈哈哈哈,咳,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颜绾收回笑容,冷漠的看着豆蔻笑倒在了地上,还不雅观的打了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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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渊王府。
渊王一身白色蟒纹锦袍,负手站在树荫下,温润的面颊上因映着婆娑树影而显得yīn晴不定。
在他身后,是穿着官服匆匆赶来的萧昭严。
“殿下为何突然要见微臣,可是并州那里有了什么好消息?”萧昭严还并未清楚状况。
渊王缓缓转过身,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萧昭严,神色yīn沉,却并未说些什么。
见状,萧昭严连忙接过了那从并州传回来的密报,细细的看了几眼,“肃王妃在到并州的第二日便受了风寒?且缠绵病榻,数日不见好转……”
顿了顿,萧昭严抬眼看向渊王,有些不解,“殿下,这肃王妃大抵是身子娇弱,行了一路,到并州后便撑不住了……有何不妥?”
渊王俊秀的眉眼间染上一层yīn戾,“这么多日,并州传来的密报便只有一封!还是说那颜绾病重!本王难道是要管她死活的人么?!”
自从没了危楼襄助,不仅暗中派出的杀手做事不够利落,就连传密报之人也不分轻重!
见渊王又动了怒,萧昭严连忙出言劝道,“殿下息怒,想必定是并州除了肃王妃病重一事,便再无其余有价值的消息了……”
“这才是本王真正觉得不安的地方。”渊王沉下脸,转向萧昭严,郑重的开口,“舅舅,本王如今越发怀疑,四哥他背后有别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