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穆静尘连忙回答。
“哀家看着你这孩子便觉着喜欢的很,长的也舒服,胸有沟壑,是人才呐。”太后笑起来,继续道。许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她笑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和蔼,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太后谬赞。”穆静尘微低着头,将礼数守得恰到好处。
“来,坐到chuáng边来。”半晌,太后又向他招手,待穆静尘坐到chuáng边后,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知道哀家为何说喜欢你么?你的父亲穆杨,有一年天下不太平的时候救了哀家的命,自己伤了手臂,他的儿子虽然不能习武,却博学多才,真好。”
太后这么一说,穆静尘想起来了,有一年他还小的时候,天下不□□定,忽然某一日父亲回来的时候手臂上带了伤,问他怎么回事又不肯告知,原来是救了太后,也难为太后记了这么多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太后身体不佳便没了jīng神,穆静尘适时地退了出去,他回头看了眼偌大的坤和殿,心中总觉得以后会和这位太后离不开联系,但这种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是哪来的。
甩了甩头,穆静尘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
几日之后,其他国家的皇子们相继要离开,作为太子的玄冽和太傅的穆静尘自是不能缺席,于是两人起了一大早,穆静尘极快地穿戴好自己的衣裳,到外头等玄冽出来。
然而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他出来,而是让自己进去的消息。
走到殿中,玄冽正张开双臂让几名宫女服侍他穿衣服,见穆静尘进来,玄冽抬手让几名宫女出去,转身对穆静尘说:“太傅,我这样穿好看吗?”
“殿下穿什么都很好看。”穆静尘轻声回答。
没了宫女,玄冽便开始对着衣服发愁,谁知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双手,微微用力,帮他扣上了腰间繁复的锁扣,又整了整他的衣冠,点点头道:“可以了。”
玄冽微微愣住,他没想到穆静尘会亲自帮他穿衣服,更没想到当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腰时,他竟然觉得呼吸都急促了很多,快要喘不过气来。
“那走吧。”回过神,玄冽和穆静尘一起往外走去,到了正殿,送别了各国皇子后,玄冽正yù回去,却被身后的玄莫叫住。
“有何事?”玄冽懒懒地回过身,问。
“皇兄前几日比试的很是不错,让臣弟好生羡慕,想要问问皇兄是否得了什么宝典,才能练得如此厉害?”玄莫忍着心底的嫉妒,问。
“少说瞎话多练武,你也可以。”玄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果然见到玄莫气的额上青筋bào起。
“武功上的确是皇兄比臣弟勤奋,但是文采上,定是穆太傅教得好,臣弟仰慕穆太傅已久,来日定要请教一番。”
“不必了,穆太傅没空。”玄冽冷冷地回答。
“殿下……”站在他身后的穆静尘尴尬地走出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玄冽一把拽走,他眨眨眼,跟上他的脚步。
“玄冽!你好样的!”玄莫站在原处咬牙切齿,他本想借机羞rǔ玄冽是因为有了什么宝典所以才武功大进,但没想被他堵了一嘴,羞rǔ了回来。
玄莫双目冒火,心中长啸:“气煞我也!”
他气冲冲地来到皇后赵氏的殿里告状,母子二人一同咬牙切齿,皇后赵氏更是铁了心要帮玄莫报仇。
先皇后生前,奉先帝最爱她,她死了以后,他还是忘不了她,并且过分宠爱玄冽一个人,赵良娣越想越生气,美丽的妆容也显得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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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崇华殿之后,玄冽先去练了会剑,才回居室里休息,累得连剑都没有收起,便倒头在chuáng上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到有人要杀他的母后,他目眦尽裂,拿着剑护着身后的母后,忽然有人上前来碰了他一下,他下意识地伸出剑朝那人刺去。
“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令他猛然清醒过来,玄冽瞪着眼睛瞧着面前的穆静尘,他的手臂上被他的剑划伤,血正流下来。
“太傅!”玄冽嚯的坐起身,他竟然误伤了穆静尘!玄冽跳下chuáng,推着面前人到软榻上坐下,又让外头的宫人去传御医过来,自己则撕开穆静尘手臂上的衣服,查看起他的伤口。
“没事,不严重,我躲得快。”穆静尘笑起来,他没想到玄冽竟会一剑刺来,幸好他反应快向左躲了一下,否则伤口定比现在严重多了。
“先别说话。”玄冽用布巾擦了擦他手臂上的血,心中暗骂御医怎么来的如此之慢,一盏茶后,御医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