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涟的失控,异shòu们开始闷闷的吼叫着,似是在安慰着什么,又是在悼念着什么。火儿上前大脑袋拱了拱明涟,那大大的虎眼中没有看错的话,尽是要溢出几滴泪珠。
明涟静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对着那或站或扑或倒的众异shòu出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轻轻的一句话语,很是无力又悔恨至极的随风传来,在这静默的一方天地间更是显得十分凄凉,听到这话语的众人此刻不知道怎么描述此刻的心qíng。
而那些异shòu仿佛是能听懂明涟话里的歉意和悔恨,一声接着一声的吼叫了起来,这时,那林子里闪电似的冲过来一道头顶绿意的黑色身影,直直的扑向这边的明涟。
没错,那头戴绿意的黑色身影正是驻守láng邪的小黑和小绿,此时见着回到láng邪的自家主人,刚刚经历过大难的他们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的依靠。
它们停在明涟的身前,扬起脑袋蹭着明涟,而小青跐溜一声便已跃上了明涟的脖子,紧紧的缠绕着,亲昵的味道十足。
在平地上的其他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怪异又和谐的感觉席卷了众人。
明涟回到了láng邪,整个láng邪似乎都显得比之前有了jīng气神,那些受伤的异shòu开始抵触人们的施救,这一qíng况在明涟到来之后便得到了缓和,它们也渐渐开始接受治疗。
此时,对于láng邪的施救行动才全面展开。láng邪一改之前的萎靡气氛,整个的焕发出勃勃生机。
而明涟只有刚开始进到láng邪对着一群异shòu时透过一丝的暖意,其余的时候是yīn沉着俊脸,散着周身低气压的。
他想,既然敢做出这类事的人那必定要承受他的怒火,要为他们做出的一切付出惨重的代价。
láng邪之于明涟来说,那是另一个家的存在,是他呆了十年给予他温暖的港湾,而其中的异shòu更是替代了他家人重要的一职,它们之于明涟不仅仅是同住láng邪的shòu类邻居,而是承担着十年里最为亲密的家人一职。
那就是他的逆鳞,熟知明涟的人都知道,触犯了他的逆鳞那是比死更可怕的事,他会一点一点的从你最在乎的东西开始毁坏起,然后让你生不如死。这次,展啸他们就是太为的看高了自己,也太小看了láng邪的灵xing,贸然的实施了此次的计划,反倒是偷jī不成蚀把米。
重伤的展啸是想进到láng邪内部去寻那láng邪至宝——玉冰蟾的。如若那殿上的银袍人是他所想的那样正是涟王,那么他当年得到的传言‘涟王并未陨落而是隐居在láng邪’就是真的了。
那么之前他下在展傲身上的毒没有发作的原因也就明了了,在没有解药的qíng况下,能不动声色的全然解了他下的剧毒,只有传说中玉冰蟾百年才褪下的皮才有此等药引的功效。
所以他在bī宫失败之后便将手伸向了láng邪,那里有他想要的天下至宝——玉冰蟾。而忌惮láng邪异shòu的他想到了毁人灭天的办法,火烧láng邪!
只是,或许真的是老了,也或许被展傲和明涟bī的疯狂入心,他竟毫不在意那些流传在小镇上的传说,贸然的在深夜带着火油就进了láng邪的外围,疯狂的点燃林子。
深夜,人们都入睡了,而láng邪中的某些异shòu却是出来觅食的好时机,等到惊动了这些异shòu时,所引发的惨案就不是展啸所能预计的,他带来的手下被遇火不慌乱逃跑而是疯狂扑火和撕咬的异shòu给冲的七零八散,更是众多的手下丧生在异shòu口中。
“王,属下等查实了,那群纵火的不明人士正是梅香姐传讯来的展啸一行人。”黑衣首领将查实的消息如实的报告给上位的明涟。
明涟敛着俊脸,面上看不出怒气但是那双仿佛能吸入人灵魂的眸子此时是散着刀锋般的寒光。他左手至于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而右手却是撑在膝盖上紧紧的抓握成拳。
下方那黑衣首领一板一眼的挺直的站在下方,汗毛都竖了起来,就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整个房间里就只有燃烧的蜡烛时不时的啪哧啪哧几声。
这个时候的王是最可怕的时候,不笑不怒不语,说明他正在设计一条足矣自己bī死自己的法子,让对手到死都不知道是谁主导了他死前的那些时间,推动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我毁灭。
“展啸逃离的方向查清了没?”许久,明涟开口问道。
“是木国!”下方一直恭敬守候的黑衣首领在听到明涟问话不假思索的就回答出,充分的显示出了láng邪的整体素质和应战水平。
“木国,木国。”明涟思索念叨着,一会儿就生出想法,顿时眉眼中就散发出一丝笑意。下方的黑衣首领心中咯噔一下,暗暗的为那个名叫展啸的人再次诅咒着可以死的痛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