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匈奴的野蛮和凶xing比突厥只qiáng不弱,而且前朝匈奴的入侵曾经有过屠城的先例,要想去北大营,不是战将猛帅便是百死将士,一个皇子,没有上过战场的皇子到那边不是拖累就是去送死。所以陈诚的话音一落周围就陷入沉寂。
“不可!”陈笒当即出声,然后面色却略带尴尬,神qíng转换虽只一瞬,但是足以让被他引过来的目光看清。
陈诚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怎的,许你参军便不许我参军?本王不想抢了你的名头才选的去北大营,别不知……”
“放肆!”陈煜怒了,“你这是跟你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明瑞也是一片好心,皇上不若成全了他。”纯妃轻蔑的一笑,看看脸色不变的惠妃“我这个做母妃的,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孩子过得顺心。”
“谁不是呢,只是北大营实在是有些艰苦,明瑞不妨就跟着夏侯元帅回营,毕竟明德在那里,也好照料一二。”皇后说的十分诚恳,却激起了陈诚的叛逆心“多谢母后好意,儿臣心意已决,还望父皇成全。”
“你,罢了,去那边磨磨你的脾气也好,整日不gān正事的。”陈煜拍拍皇后,安慰她一下,看见皇后满是担心的眼睛,想想惠妃知道自己儿子在边关的时候那副样子,陈煜只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皇后的付出。陈诚谢过父皇,坐下的时候挑衅的看了一眼陈笒,陈笒面色不虞,并没有说话,太子也乐的见两人不合,只和陈松闲话,似乎并没有看见两个弟弟这边的事qíng。另一边,惠妃被纯妃的几句话弄得心下也不安静,有些食不知味。
闹了这么一出,陈煜又起了对皇后的疼惜之心便让大家早早的散了。陈笒率先告退,临走的时候看看屏风后面的孩子,似乎有些挣扎,但是没有动作便大步离去。陈铮看着父王的背影,安慰自己,没事,父王没有认出他而已,他会回去的,一定。
除了宫门,几辆几乎一样的马车在大年夜里安安静静的等在外面。马车前面的骏马鼻端喷出白烟,马夫们靠在车帮上,暂作休息,他们的jiāo谈声在寂静的冬夜显得格外清晰。
陈笒走到自家马车前,掀开帘子。上车的同时马夫扬鞭,骏马的嗒嗒声响起。“燕王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上车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跟上过战场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我跟你说啊……”刚刚因为宫门打开而出现的寂静很快消散,这个话题会持续到宫门再次打开的时候。
到了二门口,车夫停下车,沈青从里面下来。“回去休息吧。”
车夫点点头,对于王爷上车,沈青下车的事他已经习惯了。
诚王府,陈笒坐在中厅的圆桌旁,喝着陈诚的碧螺chūn,等着那个自作主张的弟弟。旁边没有一个人伺候,不仅是因为诚王xing格乖戾,更是因为里面这个人的煞气。
陈诚一进府就准备掉头出去。被管家拦住了“你是谁的管家!”
“张管家尽忠职守,你怎么还怀疑他的忠心呢。”陈笒身形晃动,瞬间来到了陈诚面前。“为什么不来我这?”
“我有自己的路。”陈诚也倔劲上头,参军是两人商量好的,但是去的不是北大营,而是准备让陈诚接陈笒的班,将势力在夏侯因卸甲之前扎根。“再者说,我在突厥那边还有个熟人,要是打起来。”
“拓跋家的?”陈笒眼睛微眯,这小子什么时候瞒了自己这么多事?
“我不知道,但是你放心,我查过了,绝对没问题!”陈诚看起来还是挺紧张这个熟人的,几句话断了陈笒想要追查的念头。管家的咳嗽声传来,陈笒先行离去。陈诚拿过一边的酒壶对着自己的脸淋了两下,出门,看见独身过来的太子,嘴角带笑“太子哥怎么过来了?”
燕王府,陈笒在书房里准备着启蒙用的书本,徐三娘在一边伺候,“王爷,小世子知道他的身世了。”
“嗯,我知道。”陈笒并没有多说什么,徐三娘有些踟蹰,半响还是禀告“王爷,小世子是想回来的。”
“我知道。”陈笒放下书,“最近有什么qíng况吗?”
“暂时没有动静,只有鬼医上次回来的时候留下的两条线索我们正在跟进。”徐三娘知道此时不宜再多说小世子的事,只能暂时压下。
惩罚
御书房,皇帝撕碎了眼前的qíng报,“这件事,你们从没有查出来过,明白吗。”暗卫拱手退下。“叫刘太医过来。”
“是。”周成吉小跑出去,陈煜一个人坐在龙椅上“还是年轻了点啊。老四是能臣啊,真是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