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诚看到顾云悰骑得却是黑桑,眼中闪过惊奇,“世子和这个,这黑桑还真是罕见会让别人骑啊。”陈笒随即笑笑“可不是,还是这家伙主动过去的。”
“出了什么事?刚才赤霜过来拦住火风的时候还差点把我这匹御马给吓到呢。”拓跋瑛看看几个哥哥还有小弟,好在,一个没少,至于多出来的那个世子,女人家不要多问咯。
“前面有人等着找事,我让赤霜提醒你们一下。”陈笒点点头,陈诚一阵咬牙,“他是不是等咱们都死了才安心?”陈笒摇摇头,这里并不是谈论这些的好地点。
“呵呵,猎场看守那里有野味烧烤,咱们这个时节出来,横竖也是猎不到什么猎物,要不要尝尝我们汉人的烧烤?”陈笒环顾四周,似乎在辨别方向。一边的赤霜嗅嗅鼻子,冲一个方向叫两声,转过头来摇摇尾巴,倒是有些将功赎罪的感觉。陈诚豪不给面子的大笑,陈笒摸摸鼻子,这京城猎场他并不经常来,加上夏季周围林糙茂盛。
看出燕王的尴尬,顾云悰浅笑拍拍黑桑的脖子,希望黑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黑桑动动前蹄,打个响鼻,前面陈笒骑得那匹马自动开始往前走。顾云悰嘴角上扬,这马真的太聪明了。
时间尚有富裕,一行人行进期间赤霜甚至叼了两只肥兔子回来。陈笒将猎物递给唯一带着弓箭的陈诚,他们这一群人还没到猎场就被太子拦了去,身上带着猎物总不太合适吧。
陈诚看看毫发无伤的兔子,“这不会是被赤霜吓死的吧?”
等到到了猎场看守那里,看守接过陈诚的兔子往厨师手上一放,厨师看看兔子身上并没有伤口,掰开兔嘴,闻到了一股子胆汁的味道。“王爷,这,这兔子是吓死的,这ròu都苦了。”
“你还真实在,谁让你做它了,去弄些别的吃食。”陈诚哭笑不得,看看在一边看护的赤霜,“看见没,就那位吓死的,备点上好的骨头,去!”
其他人淡笑不语,陈笒看看面色如常的顾云悰,“世子可要先饮茶?”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侍从给几人引路到一边休息的地方,汉邦可没有让王爷坐在饭桌上等饭的规矩。
“陈笒,那把弓是谁的?”拓跋付从一边拽过陈笒指着旁边鹿台上供着的那把做工jīng美的弓。陈笒看看“那是皇上的。每年到了深秋,汉邦皇室会在这举行秋猎,皇上会she/出第一支箭,并且这支箭一定会she/在一头鹿上,取逐鹿之意。”
“为什么那么一定?”拓跋戚皱着眉头“这猎场中那么多的猎物,怎么就能那么准确。”听闻这话,顾云悰微笑“五皇子有所不知,这秋猎之前,猎场的人会弄好一群鹿在这鹿台之下,所以无论如何,这支箭也是一定会she到一头鹿的。”
此话一出,未尝没有试探之意,但是陈笒却察觉到了顾云悰没有说出来的话之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的迹象,若是孤身一个世子,就是淮南王再护着他,也不会让他有这般自信,何况淮南王对他也不过如此。嘴角上扬,他对这个顾云悰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的不错,这就是汉邦的皇权。”陈笒一句话,影响已经盖过刚才顾云悰的一番讽刺。果然,拓跋家的兄弟眼中闪过可惜,但是想到他们日后的对手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一定会更有趣。
“啊,有蛇!”拓跋瑛一声尖叫,陈笒立刻转身,却见陈诚就在一边抱臂看着,有些奇怪,待看见拓跋瑛的动作之后,陈笒只觉得这姑娘嫁给陈诚算是嫁对了。
拓跋瑛一手头一手尾,掐住那蛇的七寸,轻轻一摁,那蛇当即毙命,甚至都没有张开毒牙的机会。
“姐夫,日后保重啊。”拓跋戚以为陈诚是第一次见识拓跋瑛这般模样,说起话来颇为语重心长。屋内人微笑不语,倒是把刚刚杀了蛇的拓跋瑛弄了个大红脸。
陈笒扭身,看看司厨那边的动静。“大家入座吧,那边的手脚倒是快。”拓跋罗点头“快了好,快了咱们能早些去喝那奇酒。”
“对对,那就请吧?”陈笒轻笑,看着的却是顾云悰。
汉邦的烧烤按照突厥的说法,就是过于注重调味了。陈笒但笑不语,顾云悰摇摇头“汉邦的烧烤本是宫廷宴席的一种,用料选材无不jīng致,与糙原上自然不同。”
“说的也是,这些,毕竟不是野物啊。”拓跋过搭话,一个浅浅的jiāo锋,两边谁也没有落了下风。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一行人又去了那号称京城第一的琼露楼,其实所谓奇酒不过是果酒,花酒,药酒,陈酿huáng酒,初酿米酒,烧酒,取其极致,兑入一个大杯中,杯底颜色分明,米酒乃众味之中最薄,故而浮于上方,也是最初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