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陌七月的身手，白衣人越看便越是满意，眼中难得地燃起了喜悦的色彩。
“这是什么？”孩童特有的清脆声音在地下回dàng，眼神清澈透亮地望着白衣人，尽管是对不解的事qíng发出提问，却丝毫没有疑惑之感。
“药人。”白衣人不带丝毫感qíng地回答。
“药人？用来治病的人吗？吃的吗？”陌七月眨眨眼，把自己所想到的事qíng直溜溜地说了出来。
“你倒是说的很贴切。”白衣人语带愉悦，“不过本座并不嗜好人ròu。”
“人ròu是什么味道的？”陌七月好奇了。
“小七想尝尝吗？”白衣人看着陌七月，轻轻笑了开来。
“想！没有尝试过的事qíng，小七都想试试！”白衣人的笑容，对陌七月有着出奇的蛊惑，令他的qíng绪也变得兴奋起来。
“哦？那小七想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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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的？”白衣人更是愉悦了。“唔……不知道那种好吃，都上吧？”有些纠结于如何选择，陌七月自然是两者皆要了。
“既如此……”意味深长地一笑，白衣人眼神清扫，随意选取了一个药人就抓到了自己手中。
“哇！药人好丑哦！”陌七月惊呼。
先前因为刚下到地下，视线并不清晰，加之药人都在光线比较昏暗的地方，陌七月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只觉得一个个裹的粽子似的十分有趣，却并不知晓其真实的qíng状样貌。此时近距离观看，才发现这药人身上尽管有纱布缠裹，某些地方露出的皮ròu却十分不完整，像是被活生生地挖掉了一般。
“药人大多如此。”看了陌七月一眼，也不见白衣人有何动作，手中便多了两块生ròu。
“呜啊——”
“吵。”药人才刚刚感觉到被生生把ròu取下去的痛苦，白衣人便立刻拗断了他的脖子，将尸体毫不留念地扔到了角落里。
其他药人如同没有看到一般，依旧我行我素，来来回回地继续走动。
“一生一熟，你想先尝那一份？”两只碟子中放的ròu块一般大小，与之前唯一的区别，只是生与熟而已。
陌七月面色有些发青地看着两块ròu，生的那块鲜血淋漓，散发着阵阵腥味，熟的那块因为未加任何调料，带着焦糊的味道，两者qiáng烈的视觉冲击，令人打从心里犯恶心。
“我……我不想尝了。”撇开脸，陌七月底气不足道。
“这可不行。小七想要的东西，本座替你拿来了，可不能làng费。”白衣人将两只碟子伸到陌七月面前，不容拒绝之意很是明显。
“咕嘟……”
陌七月狠狠咽了口口水，很想说自己不想吃了，可是看白衣人的意思，即便自己不吃，也会被硬塞的。
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陌七月直接捏起了烧熟的那块ròu啃了一口，因为没有放调料，味道偏淡，且带着酸味，倒并不至于难以下咽；放下熟ròu，再看生ròu时陌七月却是真的不敢下口了，胃部一阵抽搐，连同刚吞到喉咙的ròu也吐了出来。
“呕……呕呕……”
陌七月原想再忍忍，但一经开始，呕吐的感觉就再也止不住了，稀里哗啦地吐了一地。
“走吧！”白衣人眉头一皱，稍稍退开了些。
陌七月脸上一阵害怕，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他对白衣人的qíng感，就如雏鸟一般，无论被母鸟如何对待，只要不赶他走，他就会一直依赖下去。
“小七，你过来。”手下一边往翻滚的木桶中加着各种药材，白衣人一边冲陌七月招了招手。
跟随在白衣人身边几年，陌七月虽是七八岁模样，脸上的表qíng却如成人般稳定老成，眼眸中再无半点纯真，随着对方的示意，自动自发地坐进了木桶中。
自己的身份，其实跟那些药人无异，最大的不同，便是他还能思考，看起来如同常人一般。
“主人，是不是今晚，小七就能发挥作用了？”微仰起头，也只有在面对白衣人时，在陌七月身上还能看到几分孩子该有的纯真。
“……你不怕吗？”配置药材的动作有几分缓滞，白衣人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冰冷，脸上表qíng却多了些温和。
“不怕！小七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主人自由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陌七月毫不自知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其实不过是对方的一己之私。
“小七……一定要挺过去……”望着陌七月，白衣人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