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影痕,备车,我要出去!”叶炫说。
“主子,您的身体刚刚好,是不是过一段时间再出去?”影痕跪在地上说。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叶炫说,“放心吧,我没事!”
影痕只好起身,去吩咐人备马车。
……
影痕吩咐人准备马车的时候,叶灿来了。
“见过贤王爷!”影痕请了个安。
“他这是要出去?”叶灿只用了个他,但凭谁都能听出来,这个他是谁,以及,叶灿语气中遮掩不住地怒气。
影痕说:“太子殿下他,他说自己在东宫憋了三个月了,想出去转转!”虽然知道叶灿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是影痕也没办法了。怎么就能撞上呢?太巧了吧!
“哼!”叶灿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往屋子里去。
影痕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天知道,刚刚叶灿“哼”完,影痕就以为他会转身走的,没想到居然还要进去。果然啊,太子殿下就是生来克二皇子的!
……
“你刚刚好,就不能晚几天去见他吗?”叶灿觉得自己很……没办法,谁叫这个人是叶炫呢!
叶炫点了点头,说:“已经三个月了!”眼下之意,就是必须得去见。
“你就这么喜欢他么?”叶灿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自己这种怨妇的口气是要闹哪样?
“什么?”叶炫满脸错愕地问,“二皇兄,你想到哪里去了?什么叫那么喜欢?”说真的,这种自己被看做喜欢上文墨的想法,实在太诡异了。想想也是,自己要真的喜欢上了文墨,说句大不敬的话,母后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自己的吧!
叶灿也是满脸震惊地问:“京郊宅子里的那位,不是你想尽办法藏起来的你喜欢的人吗?”
“什么呀!”叶炫都要笑了,说,“谁告诉你的!那只是一个朋友,犯了死罪,我就想办法保住了他一条命!”
叶灿会信吗?叶灿当然不相信了。叶炫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人人都说太子殿下行xing温和,善心善意。甚至,当初有反对叶炫做太子的大臣给的理由是:“六皇子殿下,温文尔雅,爱民如子,若生在太平盛世,或可为一代贤君,然天下局势未稳,怕是依着六皇子温软的xing子,难以保全这个国家啊!”
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叶炫之所以给人这种感觉,完全是因为他身子羸弱之故。真正的叶炫,有自己的底线。在别人没有触及这个底线之前,他真的是无限包容,而一旦有人触碰了这个底线,叶炫决计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的。就像当初那个放肆的梅大人,和那个底蕴深厚的孔大人。惹了叶炫,哪一个有好下场呢?
所以叶炫说那只是一个犯了死罪的朋友,叶灿一点儿都不信。即使被叶炫救下了,叶炫也不会这么在意。那个人,对于叶炫来说,一定很重要。但是,按照叶炫当时的反应,那个人又不像是叶炫喜欢的。叶灿一时,也无法猜出那个人的身份。
“原来只是一个朋友啊!”叶灿最终如此说到,“那,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去吧!”
叶炫想了想,说:“既然二皇兄要去,就去吧!”
京郊。
马车刚刚停在宅子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里边传来的古琴之声。
那琴声听来,是高山流水。
伯牙善于弹琴,子期善于欣赏。当年伯牙子期因着这一曲高山流水,引为知己。后来,子期因病亡故,伯牙悲痛万分,认为世上再无知音,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子期一样,从他的琴音中,体会到他的心声。所以伯牙就“破琴绝弦”,将自己最心爱的琴摔碎,从此再不弹琴。
或许叶炫和叶灿没有听到过伯牙弹过的高山流水,没能看到当年的一对知音。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听得懂这一曲高山流水。
曲已终,人却未醒。
“二位爷,曲子停了,咱们还是进去吧!”影痕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叶炫和叶灿一下子被惊醒了。
“炫儿,你的这位‘朋友’古琴谈得不错!”叶灿说。
叶炫看来叶灿一眼,说:“那是自然,他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
叶灿说:“那我可要好好认识认识这位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