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叶墨皱起了眉头,“你才是皇太子。我应该只是皇上的义子之类的吧!风头怎么能盖过你去?我可不想好好地,又被人弹劾!”直到现在,叶墨仍旧没有改口叫叶冕父皇。也是,在他过去十几年的人生里,父亲、母亲都是十分陌生的词汇,更遑论父皇、母后了。
叶墨不改口,叶冕也没有理由责怪他,只好说:“朕的儿子,朕要看看,谁敢弹劾!”
叶炫唯恐天下不乱地坏笑着说:“当然有人敢了!父皇,朝中那些个言官,可都是被你惯坏了!他们,可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叶冕听了叶炫几乎是放肆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对叶炫说:“朕知道!不过,这次,朕是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多嘴的。”
“那就好!”叶炫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这次还敢有人多嘴,说些什么对皇兄不利的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叶墨只是笑了笑,说:“让他们说吧,我有不怕。只是,皇上,炫儿,我还是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出现,毕竟……”毕竟,我以前是那样的身份,那些文武大臣,又都是南风馆的常客,难保不会认出来。
叶炫自然知道叶墨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不过,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也希望叶墨能真正地不再在意,就说:“这没有什么不适合的!过去种种,于你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你现在可是大燕尊国的安王,那些大臣是不想活了,才会拿你以前的事qíng说事。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不过,如果真的有不怕死的敢提,那你也就不用心软留qíng了。这样没脑子的大臣,死一个少一个!”
当着叶冕的面,叶炫就敢这么说,叶冕没有生气,反而生出了一种我儿子就是这么霸气的浓浓自豪感;反倒是叶墨被吓到了,炫儿说这种话,也不怕皇上责罚吗?
……
谈到最后,叶墨终于答应了:“好吧,我去!”
“这就对了!”
正月初四。
太子殿下和安王殿下的生辰宴开始。
主位上,自然是叶冕,叶炫作为主角之一,坐在了叶冕左手侧,而右手侧坐着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众大臣第一个想法是想必,这就是皇上进来封的那位安王殿下了。第二个想法则是,安王殿下怎么跟太子爷长得那么像?第三个想法却是,这位安王爷,不是南风馆的那位……这是怎么回事。
尽管众大臣都是满脸懵bī的状态,叶冕却不打算为他们解惑,只是将叶墨叫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待场上安静下来之后,说:“这是安王叶墨,众爱卿,你们认识一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初叶冕封安王的时候,只是自己在早朝上宣布了一下,众大臣根本就没有见到安王长什么样子。这次,叶冕也是打算趁着这个生辰宴,让人认识一下叶墨。别有哪个不长眼的对叶墨不敬。
……
叶炫到底还是过高地估计了那帮言官的脑子,不,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毕竟,说到底蠢得无法拯救的人,也就那么一个人,上一次直接在早朝上劝谏太子纳妃的人——靳荣原。
“皇上,敢问这位安王殿下,何以为王?”靳荣原不怕死的问。
叶冕冷冷地瞥了靳荣原一眼,不过显然,靳荣原没有看出来帝王的警告之意,继续大言不惭:“大燕国自建国以来,就没有异xing封王的先例。当初跟随□□打天下的几位太公,都没有封王的。如今,皇上封这红口小儿为王,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
“靳大人是如何得知,安王殿下不是有功之人的呢?”叶炫看着靳荣原问,“你以为,父皇是那么不顾轻重的人吗0?”
“臣当然不敢!”靳荣原还在作死,“只是,一个南风馆出来的小倌,能有什么功劳?”
靳荣原这话一出,哗声满场,尽管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却没有人敢说出来。这么一看,靳荣原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南风馆?O(∩_∩)O哈哈~!”叶炫笑了,眉眼都显得柔和了,只是那温柔的唇间,吐出的话语,却让靳荣原冒出了冷汗,“靳大人,南风馆是什么地方?看来,您是那里的常客呀!”
大燕律法,文武百官,反是有官衔在身的人,皆不可寻花问柳,逛那烟花之地,以免国家陷入歌舞升平之中。毕竟,靡靡之音误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