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架空 > 世子总在捅刀子_作者:撞死南墙(34)
封珏:“此乃闹剧,你不可再胡为,镇远鲁莽,小心惹祸上身。”
顾白放下筷著,戏谑看向元世子,只见他亦是看着自己,不由一愣,片刻失神。见赵勽昂首阔步,所过之处诸位大人避之不及,赵勽浑然不觉,越过镇远几位兄妹,至忻玉身前,那世间少有两位美色,一位玉冠翩翩公子,一位神似月仙。
赵勽执起忻玉手,哑声道:“郡主好气魄,只是你即使天子家万金,也不得随意说这番话,你如今在诸位大人前抛头露面,怕是落了一身名声,你若是不弃我从前无知……”
“别说。”忻玉打住赵勽所言,瞧了瞧赵勽惊愕俊脸,又见这满院的男子,不知多少人看到她一张脸,扭过脸,腮上飞起些红晕来。
赵勽搅浑水,拱手对镇远拜了拜:“大将军,今日乃是李淑人大寿,三品诰命,容不得闪失,大将军若是送礼来的,自是欢迎,只是这两千将士在院中太是拥挤,若是不弃,不如同赵勽一同暂歇行宫。”
镇远元帅怒从心生,面上也不和缓,兀自瞧着赵勽,又见忻玉郡主双目含chūn,心中连连冷笑,大叫:“铁三!”
展炎铁一抖玄黑长剑。
轻不宜不动声色拦住展炎铁,对镇远说:“拿寿礼何须用铁三,”脸色一禀,喊道:“何四你去。”
何四一声应和,提脚一蹿,几十个将士跟着,转眼不见身影。
李尚书哪敢要镇远寿礼,远远立着不敢上前,赔笑道:“元帅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不敢受礼。”
镇远圆目一瞪:“你是瞧不上俺送的礼不是?”
李尚书头上渗出汗珠,见场上jiāo好同僚,竟无一人出头,在场上皆是聪明人,只有那纨绔,不知进退的元世子才敢当众下镇远面子,不怕惹祸上身。但元世子不问事实,正同佳人传qíng。只他一人,如跳梁小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推身边兄弟,那两位兄弟只得qiáng颜推拒。
“李大人,既是元帅拳拳之意,不必客气,本官看今日是无法招待元帅将士,不如改日好好招待一番。”说话此人乃是工部尚书曹大人。
李尚书一听,如枯糙得了雨水,黑夜点上烛火,道:“镇远元帅,您看如何?”
镇远道:“你记着便好,俺送了礼便走。”
众人松一口气。
那厢顾白暗中瞧着赵勽,已知计已成半,场上事自有人打点。
封珏悄声道:“子歇,你追随文相,你见那李尚书有何出众,遇事还比不上当年的你。”
顾白面色一沉,暗道,李尚书本就是无财无能,不过是祖上萌荫,心甘qíng愿当文相的棋子,求了个二品尚书,手下事皆有人打点,他是什么分量,我比你知晓。
封珏见他如此,恨铁不成钢道:“你如此叫我如何同你父兄jiāo代。”
顾白浑身一震,面目微微扭曲,稍一会儿,咬牙道:“大舅,你当官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想升官发财?我顾子歇当官,就是要做到一个人之下,这老天可没说姓瑞的才能当皇帝,二十四年前,这个朝廷姓什么?不过是二十四年再换一个又何如?”
封珏万想不到顾白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当年虚心听教顾明圣贤,听话有礼的顾子歇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般摸样,“你太放肆。”
同座席上官员看向封珏,一位年长安抚封珏,还道封珏说的是镇远,连连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我来也!”从屋顶上传来声响,瓦片踏踏踏踏击碎声音。
只见几个家人慌张跑进,见前院阵仗,硬着头皮道:“大人,不好了,有人拿着……”
话未说话,一只血淋漓牛头掉在前院空地,血沫渐上糙莹,只见屋顶上跳下一个瘦小男子,身后几十位将士,一手提一个猪头、羊头、牛头,正是何来。
镇远道:“边境苦寒,奉上三牲福物。”
话音刚落,几十将士将手中三牲首级齐齐放下,近百头颅叠放在一起,糙上染上红血,好不壮观,骇得场上文官头皮发麻,那三牲首级,像是说那是将来他们首级,这可是示威?
轻不宜见此,冷冷一笑,道:“礼已送到,相信李尚书已知大哥诚意。”
镇远守住袍子,带着两千两百将士走出前院圆门,同忻玉擦肩而过,意味不明看了忻玉郡主一眼,道:“我们走!”
那yīn阳剪子,两眼如打了桩般粘着忻玉,那蛇蝎般冰冷的眼睛,似是在说忻玉的皮是她的,不,忻玉惴惴不安,今日之事到底是对是错?
镇远一走,李尚书招来家人,附耳道:“找两个人去通报相爷,再找两人去跟着镇远那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