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_作者:撞死南墙(39)

2017-03-04 撞死南墙

镇远大叫一声:“好!”
远候气的嘴角抽搐,yīn冷看着何来。远候世子面上也挂不住,方才何来掷酒壶,酒水溅到他面上。
赵勽像是对何来十分有意思,想要再去套近乎,远候世子截住赵勽:“元世子,要开席了。”
赵勽恹恹道:“又无舞姬助兴。”
远候似是想到什么,一挑眼,对着赵勽道:“虽无舞姬,却有一琴师,乃是先帝赏给本候的,善弹筝,不如叫她来。”又对镇远道:“想来元帅是只听羌笛,听不惯筝。”边境过去便是戎族,苦寒之地,常见乐器便是羌笛,远候乃是暗讽镇远听不懂筝音仙乐,只配听些粗糙羌笛,其实羌笛又哪里不好?
镇远像是未听出话外之音,舔了一下gān裂的厚唇。
佳肴一道一道上,待到一道烧地龙上来,掀开盖子一瞧,顾白一骇,面色俱白,那服侍的家人见顾白也去看,惊得陶罐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众人齐齐向他看来。
远候世子道:“顾官人何事?”
顾白见众人案上那盛地龙陶罐都未掀开,顾白不愿再看,叫家人盖上陶罐,对诸位道:“无事,不过是虚惊。”
众人见他如此,伸手揭开陶罐,皆是一愣,面色一变。
远候沉声道:“今日是哪个厨子做的地龙,叫他来见我!”
赵勽轻轻叫盖子放下,也无了胃口。
那镇远大笑一声:“俺说是什么,叫你们吓得,不就是一条蛇,蛇皮和蛇头都在,有什么好怕的?”轻蔑的看着顾白:“来瞧爷爷。”说着竟用筷子夹断蛇头,扔到了何来案上,直直落进何来碗中。
何来大笑:“谢大哥。”手一捉蛇头,塞进嘴里。
呕!场上众人,不论远候还是家人丫鬟皆是一阵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镇远大笑。
远候世子那见过这般,大叫:“快些撤了!”
家人连忙上前端地龙,何来道:“我的留着,我要吃矣。”
远候世子一脸菜色:“你要想吃,留着让你带回家去吃,莫在这里。”
镇远冷笑,舔了舔肥厚嘴唇道:“我这兄弟就是真xingqíng,他爱吃蛇,我们兄弟都喜欢,你们不爱吃地龙?不就是留着丑头好皮就不吃了,不吃给我吃。”
赵勽乃是jīng贵人,一个纨绔子弟,惯来是享乐的,道:“你要吃就留下,快些将我的拿走。”家人上前拿了。
远候案上的同世子案上也撤了。
顾白不语,突然道:“你既爱吃,不如将我的给了你。”
镇远闻言看向顾白,目光寒冷,不屑道:“俺堂堂元帅,也需你这接济之食?”
顾白灿灿道:“元帅想差了,元帅不要想去别处,听子歇一言,侯府这样贵族,府中主人定不愿吃着地龙,家人吃不得这jīng贵东西,大丫鬟也没得胆子吃,横竖是làng费,不如元帅吃了,也不糟蹋。”
说着站起,对着镇远拱手,衣摆略过地龙,道“还请不要见怪。”
镇远冷冷打量顾白,qiáng壮体格,便是跪坐也高人一等,那眼神是战场上练出,看的顾白头皮发麻。
“请元帅笑纳。”顾白将地龙端到镇远案上。
感到两束目光,乃是远候若有所思看着自己,莫不是做的太过明显?还有一人乃是赵勽,却不知赵勽在想些什么。
何来在一旁瞧着,道:“大哥,你若是不要,给我吧!”
镇远,意有所指道:“我的东西岂能给你?”用筷著掐断一截蛇身,塞进嘴里。
这时听一声娇绵女声,在外头问道:“素音见过诸位大人,侯爷是在外间献音吗?”
远候道:“进来无妨。”
这才见一位窈窕女子,缓缓走进,这女子身穿窄群,脚步莲花轻挪,手抱一把五弦梧桐古琴,袅袅一拜,宛然坐在地上,梧桐琴放置两腿,指尖拨动琴弦,霎时:铮铮有韵响满堂,珠珠有玉掉玉盘。
袅袅仙乐绕上梁,忽而婉转如低泣。
似说平生不如意,一过三秋百花开。
生不逢时错落败,一曲过半又回转。
此音犹似前者调,似是似非细弹道。
曲不成调乃戏作,翻遍古今难见到。
顾白一闻尚有疑,这女子好生利索,进来不拜大人直接弹琴,这琴音像是前人所做,听过半段,思索平生所见谱子也未见过,原来只是这琴娘随手一弹,随意却有韵味。
场上诸位如痴如醉,赵勽秾艳场上过,也是凝神听着。
一曲终了,几人面面相觑。
远候面上始有笑意,道:“赏。”
琴娘收琴,盈盈一拜:“谢远候和大人们赏,下面便是《高山流水》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