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怜将最后一口烧饼塞进嘴里,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桌沿给自己倒了杯水,缓解了噎的差点翻白眼的尴尬,伸出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蛋,继续道:“王上之所以派沈化风来,就是想让你去见见齐王,反正也làng费不了多久,见一面又怎样。”
“他还真是放心,不怕我在多给他添个麻烦?”
“齐国都将会是王上的,他又怎会在意一个孩子?”
楚九歌举双手投降。
敢qíng恣睢也是早有预谋,把自己bī来齐国,也不过是想稳稳的掌控即将收入囊中的江山罢了。
楚九歌表示鄙视。
自己不管怎样都会被他利用,逃不出他的掌心,他是否对此充满了自信?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说这话的时候,楚九歌头都没抬。在他人眼中,他是因为不满而显得有些傲气,事实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敢去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因为他在自欺欺人。
“这又不是我该管的,倒不如你直接去问他肯不肯放你走。”花亦怜讲话从不给任何人面子,毒舌就是要把度掌握的恰到好处,否则就变成了嘴贱。
花亦怜对所有人出言不敬,也并非是真的讨厌谁,恐怕与早些年的经历有关。楚九歌也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没有过于在意。
不过,事qíng越来越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他真担心以后控制不了恣睢的野xing。
“我累了,你们带这孩子进城去寻个奶娘吧。”
说着,楚九歌就倒在了榻上,沉沉睡去。
齐寰宇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微烫,想来是受了凉,又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不过就俞景年的说法,楚九歌持续这样的低烧已经很久了,与他上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个体温低到吓人,手凉脚凉的国师有着天壤之别。
“他是不是快死了?”
齐寰宇表qíng复杂,俞景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现在,只有那个背着婴儿去往城里觅食的花亦怜希望楚九歌现在立刻升天。
当然,从南都临安远道而来的花亦怜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没有告诉楚九歌他此行的目的并非是传达恣睢的命令,而是代替远在临安的薛无华传个口信,倾言病危了。
这其实也是倾言的嘱咐,后者心里清楚,楚九歌在外有着更重要的事,不能为自己所拖累,却又拗不过执意让他见一眼楚九歌的薛无华,这才向花亦怜求助,不要传信给楚九歌。
实际上,就算花亦怜不说,楚九歌下一步的决定也是回临安。大局已定,恣睢统一了燕卫珂严齐五国于南朝政权之下,他必须回去协助恣睢整理朝政,他虽没有料到倾言已经病入膏肓,可人生在世,少不了生离死别,或许对于楚九歌这样一个不亲近任何人的人来说,即使是死亡也并不能让他感伤吧。
这就是花亦怜讨厌楚九歌的理由。
其实他和那些不明真相的民众并没有区别,单纯的认为天下之乱是由楚九歌一手造成的,即使在深入了解后对此也依旧深信不疑。
这样一个人,说到底也是不值得他去效忠的。
除非发生什么山回路转的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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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三十九章·东风chuī水日衔山
楚九歌到底还是见了齐王。
齐王深夜不合时宜的到访,打扰了楚九歌难得的熟睡,虽然俞景年并不想放齐王进去见楚九歌,可他是一国之君,又身为长者,即使俞景年再怎么不愿,也不能做出不敬之事。
刚刚被叫醒的楚九歌紧皱着眉头,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眼神有些迷离的望着天花板。即使心理明知不得不马上去见齐王,却还是贪恋这一时三刻的闲逸。
“你在低烧,若是实在不想起,我便去回绝了齐王吧。”
“不必。”楚九歌摇了摇头,“他老人家是铁了心要见我,甚至不惜将孙子送来当诱饵,就算是我,也不想被人诟病。”
齐王确实年纪大了,脸上的沟壑已深,却依旧硬朗,并不糊涂。多年前楚九歌到访齐国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国主虽是从祖辈手中继承王位的,可头脑和武艺绝不在他人之下。南国先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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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恣睢的父亲,曾与齐王是挚友,能够维持几十年的和平,那么可想而知,齐王并不是一位bàonüè的昏君。“国师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见楚九歌进房,率先开口的是齐王,楚九歌的礼节也丝毫不差,俯身行礼:“回国主,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