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实则楚九歌也并不是很在意,只是这个动作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呆愣愣的,许久都没有反应。
“你怎么了?”
“好像……想到……”忽觉一阵剧烈的头痛,楚九歌惊叫出声,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什么,却因腿脚无力狠狠的摔在地上。他这幅样子吓坏了俞景年,慌忙扶起他,却发现他俯伏在地上,不肯起来,手指在地板上抓着什么,看起来,像是在写一种文字。
“九歌?九歌你冷静点,停下来!”
动作停止的时候,楚九歌也彻底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眉头紧皱,神色痛苦。
俞景年惊慌失措,一时竟不知该先安置好楚九歌还是去请大夫,不过明显在楚国这么惹争议的地方引人耳目不是什么好主意,他也只好先处理一下楚九歌手上的伤,期待他能尽快醒来了。
显然刚刚楚九歌在写字的时候,人是不怎么清醒的,否则怎会指尖流血,指甲断裂都不停呢?亦或是头部的疼痛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不过幸好伤势并不严重,就是会疼一些罢了。
想起他刚刚的样子,俞景年真是心有余悸,发疯了一般,也不顾什么形象,被附身了一般。
俞景年手执拉住,照着地上那个用血绘制的图形,像是文字,却又不是很像,或许是一种图腾……
他发誓自己没见过,不过闲来无事,等也是等,倒不如随手翻几本书查找,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只可惜,俞景年的藏书量有限,他本人又不是很爱看书,没坚持多久,便缴械投降,输给了自己的困意,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拿着蜡烛翻阅书籍的人就变成了楚九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楚九歌抱歉的笑笑,“我没有想到事qíng会变成这样。”
俞景年立刻从榻上爬起来,下地去抚楚九歌的额头,生怕他有什么差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感觉好像想起了什么,头就痛的不行,后来就没有知觉了。”
可他能写下东西就绝不是偶然。
楚九歌曾经喝过忘川水,不过并非真正的忘记了什么,而是创造出了崭新的人格,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出现在了凤鸣山,度过了无忧无虑的chūn秋,而后才因为常凌歌的bī迫而来到中原。
去往严国后,楚九歌不顾许长qíng的反对服下了七糙石,表面恢复了记忆,实际上不过是打开了两个人格之间的裂fèng,而他编造了因为忘忧糙的效力,记忆在逐渐丧失的谎言,不过是不想唤醒曾经的楚九歌,唯恐会再次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楚九歌的人格分裂远比恣睢要严重的多,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qíng怎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难道与那神秘的势力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人的恐惧到达了极限,是会变的无所畏惧的,现在的楚九歌能够一脸坦然的翻书,也正是因为他不怕,大不了贱命一条,豁出去了。因为这场战争死的人那么多,又怎会差他一个?
“有线索了吗?”
楚九歌闻言摇了摇头,“也有可能是我痛的急了才随手画出这个图形的吧。”
他现在哪里有多余的jīng力去管这简笔画,当务之急是赶到珂国刺探qíng况,或许再晚几天,就又会有很多无辜者失去xing命。他如何担得起这样的罪责。
就在二人沉默的当前,一阵巨响惊动了他们,俞景年朝着窗外望去,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转身飞快的收拾行李,提醒着楚九歌准备出发。
“看来楚国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何止是不欢迎,看那军队气势汹汹的样子,似乎都要杀了他们才能解恨。
“难道是有人告密?”
“不对,你这些日子在恣睢身边抛头露面,肯定有细作回禀了楚王,否则他也不会封了你的仙姿坊,我们太大意了,竟然惊动了他们,要是陈柯那个傻子关押了我们,朝恣睢索取什么的话,qíng况就更糟了。”
当下只有一件事,跑。
俞景年和楚九歌选择从后门逃跑,他们的马拴在后院,而且暂时还没有士兵围住,想必他们也是刚刚到达,等候楚王的差遣,没想到竟然被二人及时发现,甚至给了逃跑的空子。
逃跑的过程中,二人不停的回头去看,唯恐楚国的士兵会追上来,前功尽弃,也不得不提及楚九歌的勇气,他甚至都没喊过一声疼。
俞景年唯恐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御医曾说过,刀伤本来很容易痊愈,可他多次撕裂了伤口,使得伤口变成了不规则的形状,很难愈合,甚至会造成大出血。在这种qíng况下,万一楚九歌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向恣睢jiāo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