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光弯起眼角,手臂不着痕迹地绕到褚衡背后将人圈住。
“不过不是鱼ròu,是龙ròu。”
“……”
“世上仅此一条,我可不舍得给它吃。”
萧聿光邪笑着抱住褚衡,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到桌上,然后俯身咬上他的脖子,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褚衡对他的行为也无甚反应,只是轻轻一抖,并没反抗。于是萧聿光便得寸进尺地扒开他的衣襟,继而把头缓缓埋了进去——
敏感的部位遭到了侵袭,褚衡终于忍无可忍地剧颤了一下,一把推开身上的人,缓了须臾,红着脸挑起话题道:“……咳,那个,方秉义已经醒了。”
“哦,”萧聿光歪着嘴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再度压上去:“醒了好啊。”
说完又色眯眯地把脸压下,带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叁拾
褚衡斜着眼睨他,悠然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受伤么?”
话音未落,萧聿光就怔了一下。只见他邪魅地勾起嘴角,五指紧紧地扣在褚衡腰间,一脸“你不说我就不放手”的表qíng。褚衡慢条斯理地瞟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依我看,他是因为身份让梁佶那伙人知道了,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
“梁佶?”
萧聿光不紧不迫地松开手,坐回到凳子上,眉心有些难以察觉的褶皱:“按照他的xing格,生擒的可能xing比较大,怎么会赶尽杀绝呢。”
褚衡整了整衣服,从容坐起:“他不会,但他手下的人难保不会啊。那个叫商予的,就不像是个善茬儿。”
萧聿光听后微微点头,然后又问:“那你是把方秉义怎么安排的?”
“我暂且将他软禁在宫里了,接下来的打算还没想好。”
“软禁?”萧聿光有点惊讶,似乎还不可自抑地蹙了蹙眉毛,“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若是东禹迟迟不发兵,你还能一直把他留在宫里不成?”
褚衡听了他的话,脸色极其轻微地变了变。
“我能不能跟你回去见见他?”萧聿光又问道。
“……可以。”
褚衡略略一想,便同意了。两人同乘一骑进入皇宫,径直奔向方秉义的住处。然而,褚衡为了处理襄平姬的下葬事宜,把萧聿光送到门口之后就离开了。
萧聿光在门外时特地留神地看了一眼,只见殿外重兵把守,气势bī人,连蚊子都很难飞进去。
方秉义此时正躺在榻上欣赏落日,恬然地晃着双腿,模样甚为潇洒自在,直到听见动静才倏然起身。
“呃,聿光?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
萧聿光挂着友善的笑容走近他,眉宇间却依稀泛着点愁色:“我让你来禄州求援,未承想到会把你害得这么惨。真是对不住啊。”
“说这些gān什么。”
方秉义毫不在意地一笑,露出几颗平整洁白的牙齿,显得既亲和又俏皮:“你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能不管你啊。况且,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么?嘿嘿,混江湖嘛,总会受点小伤,无需介怀。”
说完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啊”了一声,同时伸手入怀,谨慎地把萧聿光的玉佩掏了出来。
“喏,物归原主。”
萧聿光看着那块美丽剔透的玉佩,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难以言表。他接过玉佩,捏在手里摩挲着,然后轻轻道了声谢。方秉义则眸光深奥地盯着他,眼底流过一丝恻隐,叹道:“衡帝已经把开国史书给我看了。这块玉佩……”
话未说完,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萧聿光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把眼皮一抬,语气揶揄着问:“你都知道了?”
“嗯,”方秉义是个又纯又直的汉子,脸上始终压着一股沉重之色,“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这样荣耀的身世。不过……唉,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
“但说无妨。”萧聿光抿了抿嘴,淡淡道。
“我觉得吧,这神兵鬼怪的听着有点玄,”方秉义恹恹不乐地坐到chuáng榻上,两眼望向窗外,“虽然我也说不好,但总觉得不太可能。”
萧聿光闻言勾起嘴角,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若看过完整的史书,就会发现历史上确实有过两次召唤yīn兵的先例。”
“啊?”
方秉义惊愕地张大嘴,愣神了许久,迟迟没有说话。萧聿光略为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接着正色提醒道:“别说我了,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衡帝要是一直把你关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