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回去也是一人,徒增伤悲,不如再坐一会儿吧。”
郑骋扬嘴角露出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容,回过头来,却已是一副冷硬的硬汉表qíng,
“如此就麻烦王公子了。”
似乎是因为郑骋扬示弱的行为触动了王子清的恻隐之心,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害怕郑骋扬了,尽管敬畏之心还在,但同他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聊上几句。一番攀谈下来,王子清发现,郑骋扬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愚昧无知,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相反,对于好多名文典故郑骋扬都十分有见解,言语也得当,只不过少了些文人酸腐的气息,多了些武人的豪气。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太阳西落,郑骋扬才告辞回去。
郑骋扬刚走,白献礼就偷偷的摸了进来,王子清正想着事qíng入神,被他吓了一跳,
“你不是被你二姐禁足了么?怎么跑出来了?”
白献礼一副苦相,
“今日教导我‘诗’‘书’的夫子病了,姐姐叫我自己学习功课,我偷偷跑出来的,明早还要靠功课呢。”
王子清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没有半点招待他的意思,
“那你来我这儿做什么?还不复习功课去。”
白献礼指着他的鼻子说,
“王làngdàng你好无qíng,我千辛万苦的来看你,你就这么对待我!!”
王子清叹了口气说道,
“你是要考功名的人,多学些也是为你的将来打算。”
白献礼委屈道,
“子清。你怎么也说些跟他们同样的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王子清白了他一眼,
“此一时彼一时,我如今吃你姐姐的喝你姐姐的住你姐姐的,再说些有的没的,被你那望弟成龙的姐姐知道了,还不把我赶出去!!??”
白献礼怒吼,
“王làngdàng你聊侃我!!”
王子清恢复了那副làngdàng儿的邋遢样子,桃花眼角横着他,挖挖耳朵道,
“我就是聊侃你,怎么样?”
白献礼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我再不来找你了!!”
王子清一手支起身子,一手摆摆手,半边衣服都滑落到手肘边,他语气懒懒的说,
“不送。”
白献礼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王子清看着被白献礼大力甩上的门,端起茶杯又喝了口,
“还是小孩子脾气,怎么就不知道人qíng世故呢。。。。有些人注定不能成为朋友啊。”
白献礼走出好远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提醒王子清注意那个好男色的武王,正想折回,却想起了王子清可恶的嘴脸,
“活该你去当那个嗜血怪物的王妃。”
白献礼恨恨的道,回房温书去了。
这边,勾搭王子清一天的郑骋扬回了房间,尽管依旧面无表qíng,但熟知他的郑玄郑德却明显能感觉到自家主子十分开心。
“主子,什么事qíng这么开心?”郑玄问道。
郑骋扬嘴角勾起一丝笑,却不回答他,只是问道,
“端午节是哪天?”
郑玄回答,
“两日之后。”
郑骋扬吩咐道,
“三日后的上午,我们启程回西北,你先回王府去,把一切打点好,这次我不骑马,准备个马车,不要豪华,舒适就好,多备几层被褥。”
主子最讨厌坐马车的,今日怎么想起来了,郑玄满脑子问号,他不由得问道,
“这么突然就回去?”
郑骋扬带着深意一笑,
“该到手的都到手了,还留着做什么,咱们也该回咱们的地盘了。”
☆、王爷得手了
端午是个驱除瘟疫的日子,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但总免不了要按照一些传下来的习俗传统置办,而天子脚下总是比别处要繁华,一大清早,各家各户都忙着包粽子、挂菖蒲、喝雄huáng酒。人们争相前往京郊游湖、看龙舟。
王子清不算怀王府的人,纵是白献礼与怀王对他并无歧视甚至还有几丝亲近之心,但怀王妃看他不顺眼,一切就是浮云。王子清也不自讨没趣,一大清早就趁着府里的人都忙着,偷偷的回了鼎香阁,青楼也是过端午节的,各式粽子是花娘们亲手包的,香甜中带着脂粉香。
秋霜给自家义弟倒了上好的酒,又亲手剥了一个蛋huáng鲜ròu板栗粽子,埋怨着说道,
“子清你怎么还住那劳什子王府,那府里人又不待见你,趁早回来,姐姐们养你。”
一旁吃粽子的chūnqíng、夏雨、冬令都一起喊是,叫王子清早些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