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明显被药物控制了很久,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大致的事qíng还可以说得清楚,不到一刻便将白献知如何利用青环的复仇心理控制天yīn教,又利用达官贵人通过残害女子的方式入教,迅速拓展天yīn教势力的事qíng说了个大概。
随着女子纰漏越来越多的事实,在座的人无一不对白献知玩弄人心、cao纵权势的能力震惊。
女子说出话来的那一刻,白献知就跌坐在地上,知道一切大势已去。
对方本就是有备而来,甚至已经调查了他们不少个年头,直到时机成熟,方才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父亲与怀王谋划了十年,自以为一切天衣无fèng,不成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之下。
白献知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他算计了一切,唯独少算了一个王子请,他不知道整件事qíng的背后有多少与王子清有关系,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局,从他带着王子清上京城开始,整个白家就在这个局里头。
也许,在整个事件中,所有人都是一枚棋子,包括自己,只有那个看似最无关的人,才是真正的下棋的人。
直到被押下去的那一刻,白献知yīn恻恻的对郑骋扬道:“刺杀的事qíng我认,天yīn教的事qíng我也认,但是林木子的事qíng我不认,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枕边人。不要养了一只猛虎,还以为只是只家猫。”
☆、第 51 章
白献知道:“叛乱的事qíng我认,天yīn教的事qíng我也认,但是林木子的事qíng我不认,你应该好好问问你的枕边人。不要养了一只猛虎,还以为只是只家猫。”
卢祥之看郑骋扬脸色不对,立刻大吼:“快押下去!”
几个衙役得令,立刻捂了白献知的嘴押了下去。郑骋扬看到人被押走,方才摆了摆手:“不过是最后挑拨离间罢了,不要在意。”
卢祥之松了口气。
剩下的事,与郑骋扬无关了,王子清正在堂后的客厅里等着,郑骋扬觉得有些事qíng是到了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时候了。
卢祥之回到卧房换了便服,卢夫人端了热水给他净手。
此事罢了,卢祥之绝对算得上是有功之臣,加上郑骋扬给他的承诺,说是前途无量也不为过。
卢夫人将他换下来的官服仔细叠好,一边收拾琐碎物件一边放空。
“夫人?”卢祥之腰带上的配饰错了,他喊卢夫人去找,但却半天没有回应,见到卢夫人呆呆坐在chuáng头,他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夫人的肩膀:“夫人?”
卢夫人猛地回过神:“相公,什么事?”
卢祥之疑惑:“夫人你想什么呢?”
卢夫人手下的活不停,皱着眉头道:“只是对这案子还有点疑惑?”
“哦?”卢祥之挑挑眉:“什么疑惑。”
卢夫人将手上的腰带配饰一件件理好:“其他案子倒是毫无疑问,只是林木子一案,杀人的至今还没找到,现场作案手法高明,丝毫看不出第二个人的痕迹,作案的人不应该是一喝酒就胡言乱语的人。书信册子虽然藏的隐蔽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找到的可能,杀人者为什么不先找到证据,反而急于杀人呢?”
卢祥之背着手叹了口气:“夫人啊,这些你就跟我说说罢了,以后也莫要提了。”
卢夫人闻言恍然大悟,看着他咬牙:“果然是一群黑心肝的东西,什么事都算计得这么周全。”
卢祥之眨眨眼:“白家人本身就是犯了谋朝篡位的大罪,有人提供引子,我们自然就推波助澜了,至于杀人罪么,与谋反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算得了什么呢?”
京城。
怀王府被抄,官兵在怀王府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与白家涉及谋反的信件若gān,结党营私的名册一本,多年来从天yīn教和扬州盐税上获取的金银账册若gān,甚至还找出了拟上任皇帝字迹的圣旨一份,某朝叛乱的证据确凿。
当今圣上大怒,怀王、怀王妃及其世子刺死,白家满门抄斩,与之相关的官员商贾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满朝文武去掉了三分之一。
怀王神qíngláng狈的跪在御书房里,郑玄昌正在批阅奏折,屋子里连个侍奉的太监都没有,安静的像个空dàngdàng的坟墓。
怀王这几日被押在天牢,但却并未受刑,吃的用的几乎与在怀王府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要不是身上带着枷锁,甚至还算得上是衣冠楚楚。
禁子说这是当今圣上顾念兄弟之qíng的恩典,但怀王知道,郑玄昌从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但凡他还有一点兄弟之qíng,都不会将他还在襁褓之中的儿子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