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chūn的阳光明媚,贝勒府的后花园由花匠jīng心布置,很是赏心悦目,容瑄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研究手中才扒下来的□□,良久才抬头对着对面的男人扯出一个笑:“如何?景兄,我的条件你可接受?”
名为景云的男人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而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不过轮廓硬朗、五官端正,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看起来是个不过二十五六的英俊青年,只可惜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的左眉一直延伸至下巴处,贯穿了他的整个左脸,看起来有些狰狞。此时,他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封闭毒素的左腿,语气冰冷满是不屑:“救景某一条命难道就能将当年的屠城一笔勾销?我的爷爷、奶奶、阿爹、阿娘还有咿呀学语的幼妹难道就白死了?哼!贝勒爷当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容瑄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但多少有些失望,唐僧神马的好好善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谁都明白,但是当血海深仇背负在自己的身上时这些道理就都成了狗屁,最后盘桓在心头的怕只有“血债血偿”四个字!容瑄能够理解景云的心qíng,故而不愿因此杀他,却也不能放任他伤害鳌拜的家人,所以只好封了他的xué~道关在贝勒府,好吃好喝的养着,甚至依旧准备助其解毒,希望这样做可以令他改变心意。
做了这样的决定,连容瑄自己都觉得太烂好人了,风险也忒大!
景云是什么人?魏忠贤的义子!虽不知这家伙曾经都gān过什么狠辣事,可魏忠贤手下的恶事随随便便说几件都能听的人头皮发麻,景云能武能毒能易容,用脚趾头想也知不是个善类,能得魏忠贤器重收为义子,必是用一桩桩一件件功劳甚至人命换来的;而能在魏忠贤大厦倾覆后保住xing命又说明他必是个心思缜密之人,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全才好伐!
留这样一个恐怖份子在身边?容瑄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秀逗了,他太仁慈、太优柔寡断、太低估人心险恶了!所以容瑄准备和他家整天嚷嚷着“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熊孩子聊一聊,若是鳌拜决定“不留”,这事儿就简单了。可是出乎容瑄意料的是他家熊孩子的脑回路竟然和自己如出一撤——不杀!
鳌拜对景云的话同样无力反驳,战争的残酷不言而喻,但屠城这等人间惨剧的确是可以避免的,无辜老百姓其实只求有个安身立命的家,天下是谁在做主对他们而言没半点区别,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杀死这些手无缚jī之力平民百姓、老弱妇孺呢?鳌拜虽不想承认,但自家阿玛的做法他也实在不敢苟同,可惜,往事难追,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说一句“父债子偿”,既然被他得知了一切,自然不能让景云再去打扰阿玛额娘,所以他与容瑄达成了一致,将景云好吃好喝的养着,相信只要用心,迟早能找出补偿赎罪的法子来。
于是,容瑄一边甜滋滋地感叹自家娃真善良,一边又忧心忡忡的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看住后院的恐怖分子,好在景云还算安分,没有再出幺蛾子,日子好似平静的就这样一天天过了,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容瑄刚刚松下一口气时,瑄贝勒府的下人们很快就遭了秧。
容瑄不想锁犯人一样锁着景云,却也知晓对方的本事了得,魏忠贤悉心培养的得意手下,即便封了其xué~道,人家也可以用毒啊!毒这玩意儿可大可小,令人防不胜防。景云在蛰伏半月之后就再没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反倒像是在逗弄耗子的猫,不断挑战容瑄的忍耐限度,今天毒晕一个婢女,明日毒翻两个小厮,简直无聊幼稚至极!可这家伙却乐此不疲。最后,在一连被毒倒了十个下人后,容瑄终于开始郁闷的抓头发了,他亲自看着下人替景云沐浴更衣,任何可能藏~毒的地方都不放过,然而没成想才第二日,贝勒府第十一个倒霉蛋被光荣的毒晕了!而且这回还不是个下人,而是容瑄文馆的手下,历史上的清初一代重臣——范文程。
容瑄揉揉眉心,扔下正在翻译的《战国策》黑着一张脸赶到一院之隔的“案发现场”,心中想着若是给所有进贝勒府的人都服用玄级解毒丸会不会太夸张?解毒丸达到玄级是什么概念,介于这世道的毒都只有huáng级,所以吞服玄级解毒丸便可保一月内百毒不侵,就连景云的得意之作断肠散也攻不破它的防线,可是真要耗费心神炼制那么多解毒丸吗?这样又能换来多久的安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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