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庄主暗暗生着闷气,恰逢白芊卉从远方传来了生子的喜讯。龙凤胎,兄妹。白芊卉在信中打趣道,如今男孩女孩的名字都需要了,不知道白谧凡想好了没有。
白老庄主看着信,心里更憋闷了。跟宿御玦绑在一起,自己儿子多吃亏啊。孩子还得要过继,更何况宿御玦对他儿子一点都不好!都把他儿子当牛马使!
白谧凡对此倒不担心,甚至有点跃跃yù试。这几年他的功力有了很大的长进,再碰到萧凉跃,谁赢还是两说呢。
不过看白老庄主心里憋闷,白谧凡便安慰道:“这些年都是御御处理着武林事务,我面上帮他,其实什么也没gān,我总得踏踏实实地做些什么。”他吓唬道:“而且,我只要一得闲,肯定就要考虑和御御的婚事,您又不乐意。所以我这一走,也就不给您添堵了。”
白老庄主气急败坏道:“我宁愿你留下来成亲!”
白谧凡被老爹一番豪言壮语惊得久久无法平复。他没想到,送个亲而已,居然让硬石头一般的老爹点头了!早知道这样,他还不上赶着给萧凉跃送三姑六婆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白谧凡麻溜地跑到宿雨门,及时给宿御玦以及老丈人汇报了这个好消息。宿老爹高兴地一拍桌案,兴致勃勃地拿出huáng历和宿夫人挑选良辰吉日。
一个月后,浩浩dàngdàng的人马从宿雨门出发,缓缓出了城。与此同时,江湖中传来消息,戒空大师的关门弟子寂清正式闭关,待出关后,将继承戒空大师的衣钵。
当时的人们为新一代佛法大师的诞生而雀跃,可谁又能想到,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二十年。武林中猜疑有之,失望有之,可佛门前依旧寂静。
期间,戒空大师圆寂了。
戒空大师最后一次闭关前,曾对俗家弟子白谧凡叹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既已错过,不如放下。”
世人不解戒空大师此话何意,只知道当时白谧凡听得此话后,双膝跪地,向戒空大师行了个庄重的拜师礼。随后,白谧凡出师,没有再踏入佛门一步。
不过,都是后话了。
送亲的队伍渐渐远去,细长的红色,点缀着荒凉大漠。
白谧凡策马走在最前面,用手挡在额头前,避开烈烈阳光。他有意放慢步伐,任由送亲的人马超过他,直到自己与喜轿平齐。
白谧凡侧身问道:“累不累?”
轿里传来云珂平淡的声音。“尚可。今天太阳毒,轿中倒是很清凉,只是委屈了白公子。”沉默了片刻,轿帘被轻轻挽起,露出了云珂意味深长的脸。“你不辞路途遥远,给我送亲,真是苦了你了。”
白谧凡凉道:“你这是什么表qíng?”
云珂浅笑:“想必,宿公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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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吧。”白谧凡脸一僵,想起出行前的那几天,他和宿御玦在chuáng上的那些翻云覆雨的事,就不禁揉了揉发酸的腰。其实他跟宿御玦同chuáng共枕的次数不少了,但宿御玦很照顾他的感受,没怎么qiáng迫过他。就是他出发前一算,黯月堡那么远,到了之后还要多帮云珂置办些,看她安顿下来后才能走。一来二去的,要好几个月呢。
这桩亲事,为了体现武林同盟的重视,又不能体现得太过重视,白谧凡明白,除了自己,没有更好的人选。只是这么一思量后,人还没走,就有点想念宿御玦了。
所以,晚上在释放过一次之后,眼看宿御玦搂着自己就要睡去,白谧凡突然小声嘀咕道:“不继续吗?”
然后,他就感到搂着自己的手臂一僵,宿御玦欺身压上,眼中迸发着浓烈的qíng绪,像极了隐忍许久的láng。
白谧凡微微颤抖着抱紧他光luǒ的脊背,仰起头,生涩地迎合着次次冲撞。
几日彻夜缠绵,食髓知味,以至于白谧凡被送上马的时候,都有点迷迷糊糊的。
想到这里,白谧凡脸有些红,他觉着腰越发酸软了。他心里小声咒着,明知道要长途骑马,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哼。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主动的行为在宿御玦眼中有多勾人。
云珂静静地看着白谧凡在一旁发呆,不禁问道:“你想宿公子了?”
白谧凡立刻回神,厚脸皮地笑道:“你别说,还真有点。”
“德行。”云珂突然笑了,“我给你chuī个曲吧。” 说罢,她拿出了一支萧。
白谧凡对这萧声可是敏感得紧,想当初,他刚进山里的那一阵,云珂天天晚上chuī。再好听的曲子,惊扰了睡梦,便都是魔音贯耳。许久没听到了,一时还有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