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gān咳两声,问道:“怎么了?”
乐闲挑眉,冷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双方都在打哑谜,好像就在比谁更有耐心或更倔qiáng一样。
但一向都是胜利方的清乐这回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竟先沉不住气。
面对乐闲,他呐呐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说:“你别想太多,无忆他是我徒弟。”
乐闲被这qiáng调气笑了,“是啊,我也没说他不是你徒弟,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清乐终于意识到乐闲这次绝对不是吃味那么简单,绝对是真生气的节奏。
他想不到有什么事值得乐闲那么生气,只好保持沉默。
乐闲却不肯放过他,咄咄bī人道:“怎么不说了?难道事到如今你仍不愿意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什么?”清乐迷惑地看着乐闲。
乐闲却以为他还在装傻,哼笑:“从一开始听说你把师父独独jiāo给你的清影心法传给无忆时,我就有些奇怪,不过那时候想着你只有他一个徒弟,即便他学不会你教给他也很正常,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可之后无忆竟然能够一个人单挑整个魔魇教,就算是人家没把他放在眼里让他钻了空子,那他的武功也不可能差,起码不会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差。”
清乐不知道乐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从来没有说过无忆的武功很差,他只是记xing差了点,但该学的他都学到了。”
这也是清乐基本上都不主动约束无忆的原因之一,无忆从小跟在他身边,每日学习他的武学心法,自然不可能太差。
乐闲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件事上,而是意有所指地说:“师父当初只把清影心法传给你,是因为我和闲qíng师姐都学不会吧?”
清乐点头,“那又怎样?”
乐闲以为清乐到这份上仍不肯承认,嘴角闪过一丝嘲讽,“清影心法是师父自创的武功,这种武功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外人就算拿到了心法也学不会,因为它是师父血脉的结晶。”
清乐好像这才终于意识到乐闲在纠结什么,可是不等他解释,乐闲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父是你父亲吧?”
☆、第44章 张扬
严君本名清严,是清乐的生父,这件事除了严君和他们三师兄妹,几乎没有其他人知道。
并非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而是相关的人根本不在乎。
严君本身也是个冷qíng的人,父子观念淡薄。
乐闲他们是因为从小被严君收养,才知道这个事实,但除却清影心法只传给了清乐外,严君待他们根本没什么不同。
话说到这个份上,乐闲想表达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只是越是接近真相,他反而问不出口。
一开始的冲动过去后,他再面对清乐平淡的样子,根本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质问对方:无忆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乐闲有些沉郁地想:我之前还在想他只是无忆的师父却为无忆劳心劳力,帮别人养儿子的行为简直傻缺,可现在看来真真傻缺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怪不得莫华峰对无忆那种态度,恐怕早就知道……
以前想不明白的很多事在这一刻好像忽然顿悟,乐闲却半点没有感觉到轻松。
他的一颗心满是疲惫,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
他知道他是介意的,但清乐的态度却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介意的权利?
当年的他能够因为清乐要娶闲清远走他乡,躲在寒潭边二十年不露面,但如今他还有那样的勇气吗?
在享受过与清乐在一起的快乐后,他还能毅然决然地离开吗?
不,他做不到了!
尤其是现在宁采心都已经死了,他如果再揪着几十年前的事qíng不放,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可是要他像清乐那样不闻不问,或者如同莫华峰那般装聋作哑,他也做不到。
乐闲的心越想越乱作一团,最后gān脆连清乐的话也不听,灰败地说了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就走了。
乐闲和清乐的对话就在乐闲的逃避下无疾而终,直接导致被乐闲赶出去的无忆也以为他和清乐谈判成功,不用成亲了。
纪梓轩却明白事qíng绝对没有无忆想的那么轻巧,尤其是听无忆复述了他和清乐的对话后,他更加肯定清乐真的是bī婚的节奏啊!
而且……
他迟疑不决地看着无忆,还是忍不住问道:“无忆,你和清乐散君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