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_作者:风吃风(116)

2017-02-22 风吃风

言就知道了……如果蔺维言真的不想给,陛下不可能拿到这东西。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排(二)

  蔺勤看傅善志愁眉苦脸地踱步,晕头转向:“你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
  傅善志猛地停住脚步,激动地张了张嘴,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儿里没说出来,叹了口气,继续焦灼地踱步。他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这件事实在让他镇定不下来。
  蔺勤撑着头,无奈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不应该啊,陛下把苏伯克和傅善志一起留下,怎么想,这话题都不可能脱离出治鞑靼、封可汗这个范围。让傅善志烦成这样,总不会是陛下想把鞑子屠光吧?!
  傅善志酝酿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说到底,蔺勤才是蔺维言的叔父,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之间更好沟通。
  “你记得独说那块玉佩吗?”
  傅善志终于开口,蔺勤松了口气,他是真的头疼:“当然记得,他娘留给他的玉佩,他挺宝贝的,怎么了,被人打碎了?那也不值当你这样啊。”
  傅善志坐到蔺勤对面,捂了捂胸口,他是眼皮子那么钱的人吗?!
  “说不定碎了更好……”傅善志无力地摆摆手,“今天我在陛下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佩。”
  蔺勤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两息之后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都没心思去管。他愣愣地看着傅善志,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
  傅善志苦笑:“我今天也惊着了,你也别太慌,说不定这之中有误会。”
  蔺勤咂舌:“误会……”
  他比傅善志还了解蔺维言,自然更清楚这种事很难由一句误会概括。
  唐佑鸣给人的印象确实不羁放dàng,做事也胆大妄为,但还没见他想做什么而不成。成功代替了只比他大几岁的先帝称皇已是不易,随后更改官制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家俱是腹诽唐佑鸣不顾祖宗老法,可最后也没人能阻止唐佑鸣的举动。出兵鞑靼一事固然一意孤行,可自此鞑靼臣服,朝中无人再敢就此事提出反对意见也是事实。
  这位陛下把不堪露在表面上,不知道麻痹了多少人。旁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几件事,他上位才多久,已经办成两件。
  所以蔺勤和傅善志都没往唐佑鸣一时兴起要了这块玉佩上想,唐佑鸣不会平白无故地无理取闹。
  蔺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会找机会问问独说。他的父母双亲不在京城,把他的亲事都耽搁了,既然他叫我一声叔父,我自然要在这种事上费费心。”
  傅善志迟疑半晌:“你说……会不会是独说自愿的?”
  蔺勤木着脸想了想这个可能xing,最后十分不确定道:“不会吧。”
  傅善志絮絮叨叨,不知道是在安慰蔺勤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蔺勤琢磨半天觉得不对味儿:“不是独说自愿的,那就只能是陛下bī的了。”还不如自愿呢。
  傅善志要愁出几根白头发了,无奈叹道:“我们在这里胡猜也没意义,还是找机会问问再做计较吧。”
  蔺勤实在坐不住,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我走了,现在就找独说问问这事,明儿再见。”
  说完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独留傅善志一个人唉声叹气。
  再说蔺维言这边。
  唐佑鸣听福海说傅善志离开时神思不属,意味深长地笑了。福海冷不丁看到他的笑容,浑身一冷,连忙低下头去。
  蔺维言就在这个时候到了。
  福海把他迎进去,照老规矩退下,抹了把汗。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可这位陛下有时候就是让人浑身发冷,汗毛倒竖。而且,这两位也太黏糊了吧,是觉得早朝人太多看得不清楚吗,每天都要单独见一次。就算陛下对宫城掌控再qiáng,时间久了也会流出消息的,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哟。
  他能看到陛下与蔺大人相处的氛围,可其他人看不到啊,这个消息流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蔺大人闲话。
  蔺维言安之若素地坐在唐佑鸣身边,低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唐佑鸣喜欢他这种声音,抬手去抚弄他的喉结,另外一只手搭上蔺维言的肩膀,整个人软在蔺维言身上:“我每天都这样深qíng地看着你啊,怎么了?”
  蔺维言嘴角抽动了两下,又被他摸得发痒,抬手攥住他的指尖:“别闹。”
  唐佑鸣把手抽出来,只是依旧赖在蔺维言身上不肯起来:“别催,让我酝酿酝酿,忐忑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