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就假设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高椅子和桌子好了,总觉得跪坐累累的(←瞎cao心
☆、再次相见(二)
唐佑鸣咽下去一小块糕点,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反驳:“本王没有闲着,本王正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蔺维言面无表qíng地问:“假装自己是花瓶吗?”
唐佑鸣笑眯眯地摇摆手指:“非也非也,怎么能是花瓶呢,本王更喜欢做观赏花卉本身,至少还有赏心悦目这个共同点。”
书佐和主簿有点发虚,大人跟王爷关系很好?这、这,他们敢开玩笑,自己等人不敢听啊!
蔺维言看自己的幕僚们有一眼没一眼地在他们之间扫视,有些好笑地将他们都赶了出去。文书太多,唐佑鸣这个帮手,必须利用上。
“青梓真的不帮忙吗?”蔺维言坐在主位上,微微笑着看向唐佑鸣。
唐佑鸣挑眉:“对我用美人计也没用,那么多,我才不做。”
“王爷怎么才肯帮忙?”蔺维言很直接地提出要求,“东西太多,卑职愚钝,没有到达雍州之前整理好的把握。”
唐佑鸣建议:“那就别做了。”
“别做?”
一个人说了半句,另外一个人能顺着前一个人的思路补足下句的感觉又来了,蔺维言模模糊糊地猜到了唐佑鸣的意思。
唐佑鸣笑得邪气,纤长的手指点向外面:“那也好意思叫士兵?别说笑了,上了战场能把你直接卖了。”
蔺维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外敌和内鬼都要防,人手不够,难免分身乏术。”
唐佑鸣手指里捻着一份糕点,轻轻用力:“扬州军享乐已久,论起狠来还不如这些bào民。这些bào民为了募兵那点子银子,甘愿以命相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另外几位将军那里也差不多,二十万大军,听起来不少,实际战力尚不足五万。”
“没错,能用的没多少。”蔺维言坦然承认。
“刚招募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安抚的办法,一点银子足够他们心甘qíng愿充军,那么家宅良田就可以让他们死心塌地地上战场。”唐佑鸣手中的糕点碎成粉末,缓缓洒在玉碟里,“可惜,无论你我都没有能力允诺这种好处。”
“对于这些我们无法控制的士兵,大度些,让给别人好了。”蔺维言赞许地说,“扬州军本身呢?”
唐佑鸣耸肩:“这个不该我说。只能说他们日常训练完全不够,上了战场就是ròu靶子,至于怎么解决,这就要看你的了。”
蔺维言想了想:“我明白了。我会让李庆jiāo代下去。”
唐佑鸣也没问他到底想了什么好方法,倒是看着他手里的文书问:“你还要整理吗?”
蔺维言微笑:“我才疏学浅,没能力带领这么多士兵,jiāo由卢鸿达将军全权管理。”
唐佑鸣与蔺维言相视而笑:“卢将军定会感念你的大公无私。”
蔺维言让兵权的信递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信,卢鸿达十分不好意思十分想推辞地……收下了。蔺维言二话没说,让人带着那一沓文书,领着新招募的三万新兵一同向卢鸿达的位置赶去。
至于不堪大用的扬州军么……其实它也不能叫扬州军了,每隔几天,就有几千人拉到山沟沟里野练,练完回来连人带装备都变了。
新出现的几千人手把手地教剩下的扬州军打架打仗。不服气?可以,能打过我随便你提要求,要是打不过,老实做训练去。
至于被调走的扬州军则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幽州,被幽州戍边的将士保护在中间,在鲜卑人中杀几个来回,然后就什么都会了。虽然战法和气势都很粗糙,但至少上了战场不会脚软,这就能保住半条命了。
鞑靼一直堵在雍州咸丰城脚下,既不进攻也不后退,让人摸不准他们的想法。大平朝自然要利用这段时间继续练兵,也给了蔺维言调换士兵的时间。
等到所有的扬州士兵被幽州老兵收拾过,又去幽州体验过真正的战场后,已是一月之后。短短一月,扬州军脱胎变骨,与参加过无数场战斗的老兵比,他们依旧稚嫩,可他们已经有了最重要的血xing,那是没上过战场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的东西。
蔺维言认为这些士兵勉qiáng能看了。
之前在扬州需要解决的事qíng太多,他虽然在军队这边更加注意一些,可达到的效果实在有限。现在,这些士兵见过血,又有平时特意打下的基础,勉qiáng算来,也可堪一用。
“没想到,独说离开幽州后,还有这么高的威望。”唐佑鸣笑嘻嘻地说,“果然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