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答应,想着以后再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希未只得找别人玩儿,坐在桌前翻着书,看了忙碌着的莫子争,“子争,我今日见了位公子,好笑的很,竟不愿多留。”
“嗯。”莫子争绕过希未,忙着手中的活。
希未放下书,趴在桌子上看他,看他做什么都好看,又傻了般笑出声,“以后你当官了,能把我带走吗?”
莫子争仍做着自己的事,“不能。”
希未撇着嘴,“我当你的媳妇,照顾你,行吗?”
莫子争依然拒绝,看着被自己收拾gān净整洁的屋子,想象不出希未如何照顾别人,更何况自己不喜男色。
希未叹气,自己真是厚脸皮了。
只好放弃,不再打扰莫子争。
翌日,流安早早就来。
“公子今日来的真早啊。”希未挤出笑,迎他入门。
“思之如狂。”流安也不等希未请他做,直接坐在桌旁,“只要不打扰希未休息就好。”
希未忍住哈欠,“没有。”
今日两人只是聊天,也许是困的,希未懒得想花样,老老实实。
“希未是哪里人?”流安仔细看着希未。
希未无心去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记事时战乱刚平息,无亲无故,不过妈妈待我如亲人。”
流安叹息,“当年的战乱啊……”
“公子又是哪里人?”
流安不答,说是以后再讲。
希未笑道,“秘密不成?”装什么神秘。
流安点头,又摇头。
希未懒得理他,倒酒倒茶。
流安此后不断来找希未,还带些小玩意儿讨希未开心。
希未收的多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别送了,我可不归你管,总归有别人送的。”
这倒是给流安提了醒,“我真希望能管着你。”
希未看他一眼,不回话,拿了个玉佩挂在腰间,“好看吗?”
“好看。”伸手勾了勾玉佩,手背轻轻蹭着希未的腰。
希未躲开,笑骂一声,又道:“摸不得。”
流安收手,“男人头,女人腰,你有何摸不得。”
希未气的过去挠他,“摸也是摸你的。”
两人打打闹闹,气氛正好。
希未又觉得他挺好的,会带些外面的东西,还会许多自己不会的事,如果是自己的兄弟多好。
可流安总想着如何把他带走。
近日两人关系正好,流安chuī完箫,用它敲了下希未的头,把箫留在这儿,说是过几日再来拿。
希未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只好答应,流安真的接连几日都不来。
希未总想着那动人的箫声,终于按耐不住,拿着萧去找鸨儿,“妈妈,流安送了这支萧就几日不来。”希未又轻抚着玉箫,总是想着这好听的箫声,“这萧真好看,连配饰都很jīng细。”
老鸨先是惊讶,“是啊,奇怪。”看过希未手中的箫,道,“嗯…这配饰确实jīng细,不像饰民间做工,倒像是宫中的配饰。”
“您进宫见过?”希未不解。
“没有,没有。这六院之中定会有些高官来往,见过的。”
这玉箫是流安随身佩戴的,为何留给自己,这配饰又是宫中之物,流安可能就是臣子……
希未这几日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能不能利用流安进宫?
进宫后能不能向晟王举荐莫子争?
为什么流安几日都不来?
对我失去兴趣了?
夜里难眠,穿了衣服出去,看到莫子争屋里还亮着,定是在看书,这么晚。
敲了门进去,莫子争正写着东西,希未便上前磨墨,“这么晚了还不睡?”
“写完这个就睡。”放下笔活动着手腕,“你不也没睡?”
“嗯…睡不着。”希未仍磨着墨。
莫子争瞥他一眼,笑道:“想谁呢?”
希未顿了一下,又继续磨墨,“没有…”
莫子争只是嗯了一声,“去睡吧。”
希未回了房,更睡不着了,裹着被子玩那玉箫。
似乎发现了箫上的细节,不起眼处,刻的竟是“晟晏”,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