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知道那是因为希未这几天昏睡,躺太久的结果,但不敢说,“累什么。”搂住希未,用胡茬蹭着他的脸,将错就错吧。
因为那药用量过大的关系,希未的意识不太清晰,有时会对着流安打骂,有时搂着流安不放,大家只好随着他。
“流安…我不喜欢子争了,你信我好不好。”希未抱着酒罐子,打了个酒嗝。
“我相信你啊。”流安夺了他的酒,让他靠着自己。
希未却躲开,“你不信,不信我,你给我了毒I药,比救长天那次还疼。”
流安想起之前自己还因这事怀疑希未,不免内疚起来。
流安喂他喝了醒酒茶,回去了。毕竟还有王后。
希未睡醒了,觉得头疼,以为自己是刚同流安打猎回来,但觉得脚没有扭伤,“脚都好了还不让我去打猎。”
又想起一事,喃喃道:“茗姐还笑话我了。”
墨白一惊,不会是要找秦茗吧。
希未只是揉了头,去用膳。
流安陪过王后,匆匆跑来看希未,他正在午睡,墨白告诉他,公子以为自己刚同他打猎回来。流安心里有了底,这时的希未最好相处。
希未似是做了噩梦,惊醒看了流安,“你来做什么。”
流安端着茶过去,“头还疼吗?”
希未一把将茶水拍翻,“出去!”
看来这会儿是清醒了,趁着这会儿说说也罢,“我知道之前是误会你了。”
“那你还在这儿gān吗?让我见你心烦吗?”希未拿了手边的东西丢向流安。
流安被泼了一身茶水,耐着xing子,“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吧。”
“那你之前有信过我,给过我机会吗?”说着下了chuáng,“我从不知道自己是谁,妈…姐姐一直说着‘前朝□□’,朝代更替是必然,现在才知道她是怕我得知身份后对天下对君王有仇恨,我们已经如此卑微的求活了,你呢?你的地位江山,谁都稀罕?”
流安被磨的没了xing子,失了稳重,“对,你不稀罕,你来宫里不是为了我的位子,你稀罕那莫子争,现在他是活该!”
希未被气的下chuáng上前给了流安一拳,流安也反击,两人竟扭打在一起,最终还是墨白叫了侍卫将希未拉开。
流安只是脸上青了一块,但希未敌不过他,抹着嘴角躺在地上喘气,流安也暗骂着出了寝宫。
流安出了门才发觉自己失态,懊恼不已,挠着头拐了回去。
进了门见墨白给希未擦过脸,正要上药,看希未没睁眼,便拿药打算道歉,墨白却挤眉弄眼。
“等会儿轻点。”希未正攥着手说。
流安觉得怪怪的。
希未感觉没动静便睁眼看,“你来了!”
流安觉得头疼,“嗯,疼吗?”
“疼!树不好爬了!”希未指指外面那棵树。
“说了别爬树,又摔了吧。”流安长疏一口气,沾了药,“闭眼。”
希未紧闭着眼,“上药慢点。”
流安轻轻揉着因自己留下的伤口,“不疼。”
还没抹完药,希未往桌子上趴。流安来不及放下药便去搂,才发觉他已经昏睡。
“公子这几天总是如此,睡了便好。”墨白帮着流安收拾东西,将希未放回chuáng上。
流安叹口气,看了会儿,也躺到chuáng上,侧身看着希未。摸着他的脸,抚了他的眉。
下了场雪,天气越发寒冷,希未坐在熏笼旁取暖,不想呆在这儿了。
看看在一边批折子的流安,使劲儿搓了几下手,“让我回去吧。”
“不行。”流安头也不抬。
“你又不信任我,让我回去不是正合你的意?”
流安放了笔,转头看他,“我何时不信任你…”觉得不对又改口,“留在这儿就行了。”
希未起身走到他面前,怒道:“你觉得好玩儿是吗?我什么都要听你的,是你养的什么小玩意儿?”
“不是…”流安理亏,拉起他的手,“别走。”
“你这会儿可怜了,谁可怜可怜我?只有我姐了。”
流安看他没抽手,便大了胆子搂他的腰,“她不在那儿,深青楼被别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