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听见一片打斗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便看见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空中打斗,游历擅长轻功,所练之功较为yīn柔,看上去显得软绵无力,但一招一式都直指对方死xué,而古岸风所练之功较为阳刚,将游历bī得节节后退,只是游历每次都能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企羡拱手向唐梓尧说,“可否请王爷帮我制止一下。”
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制止,但唐梓尧还是上去将两人分开,此时游历已经有些累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而古岸风还是一副jīng力旺盛的样子。
古岸风看着游历,“算你走运,如果不是王爷,我今日定是要治治你这小子。”
游历冷哼,“说不定是谁治着谁呢。”
“你再说一遍。”话刚说完,身上的水蓝色衣衫开始慢慢崩开,布料开始从身上一点点褪下,古岸风看着此时的场景,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小子下yīn手,等哪日王爷不在,再好好治治他,还没想完,最后只剩下一件亵衣,连与唐梓尧告辞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
游历举着剑,向唐梓尧走过来,“王爷觉得谁赢了。”
唐梓尧暗想,不说你赢了可以吗?“你。”
嘻嘻哈哈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当真,你可要给我做主,古岸风那把剑可是归我了。”
游历去了才知道为什么企羡让自己去了,先不说古岸风手中的剑刃如何,只是看看自己就觉得喜欢,那红色的剑鞘,与自己这一身是极配的,剑刃极窄,怎么看怎么喜欢。
唐梓尧看了企羡一眼,怎么说着是古岸风的剑,哪个剑客愿意把剑轻易给了别人,哪知企羡压根就没有看自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能苦苦为古岸风认栽,看来自己要给古岸风配把新剑是躲不了了,“改日你去取便可。”
游历知道这古岸风是很听唐梓尧的话的,这么一说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拿剑了,刚刚经过一番打斗,已经感觉有些累,伸了伸手,“好累,我先去睡觉了。”大摇大摆的从面前的两位面前穿了过去。
“这话说久了,也饿了,可是要同我一起去用膳?”唐梓尧问了一句。
企羡笑着,“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用便可。”
唐梓尧虽然有些失望,但表面上依旧没有显露出来,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拿着手上的绢帛,看着绢帛上的人,才知道自己当初把这些人扔在府中养着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多为身体薄弱的人,但这几年通过锻炼都qiáng健了不少,又想起杨帆,看了上面用的的简介,才知道杨帆在府中熟读诗书古言,在谋划策论方面均较为卓著。
下面大约还有七八个人,唐梓尧一一看了,又看了看近期朝中的人事,思量着要将这些人放在何处。
霍然竟然是骠骑大将军霍岐山的远亲这自己倒是没有想到,只是霍岐山是辰王的岳父,虽然为人算是刚正,但是毕竟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辰王,定是心向着辰王的,现在自己已经将兵权托于辰王,就说明现在辰王几乎有六成的兵力,唐梓尧暗笑,父皇怀疑自己谋反,倒是不害怕辰王谋反。
将霍然的名字写在了霍岐山的儿子霍政的名下,霍政和辰王虽然是郎舅关系,但霍政当时本来就不同意妹妹嫁给辰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自是对辰王不满意,将霍然放在霍政的手下倒是比放在霍岐山的手下要好的多。
将剩下的六七个人安排了地方,打算明日就将人安排了出去。
古岸风手中抱着厚厚的两摞竹简进来,空空的书房中,一张古木书桌,笔墨纸砚均齐,还有不多的几卷竹简,书架上整齐的放着些兵册史书,地理天文之类的书,靠着书架三步远的地方有一副女子持枪挂画,画中女子俊俏非凡,不是什么倾城之色,偏偏有着倾城的气质,一把红缨枪,一身血红戎装,倔qiáng的脸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对对面的人笑,似嘲讽又似挑衅。这便是宁王的母亲湛鳞,大齐唯一的女将,只是多年前在宫变中意外逝世。
唐梓尧看着画上的人,乌黑的眸子多了些雾气,今天第一次决定参与夺嫡之争,看着自己母亲的画像不由心中暗伤,果真是自己和母亲均是逃脱不了参与朝斗,只是自己的母亲被诬陷致死,如果自己以后和母亲走了同一条路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湛鳞十五岁从军,二十五岁当上将军,二十六岁被迫嫁了齐帝,二十八岁生下唐梓尧,同年死于宫乱中,唐梓尧由八皇子端王唐莫尧娴的生母娴妃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