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南坐在椅子上看着唐梓尧,满脸的怨恨,这本来说是要给唐梓尧娶妻,怎么现在就成了这般,今日父亲回家问自己愿不愿意,这能说不愿意吗?这皇帝下的旨又有几人能够反抗。
唐梓尧讪讪地过去给杜安南到了杯茶,“消火的,你这火气这么旺,我都怕这院子被烧了。
杜安南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既不能抗旨,我又不能辜负了张晋。”
“谁要你辜负张晋?”唐梓尧看着杜安南,这事qíng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好吗?如若想到了,定然不会说什么成婚的事。
杜安南扶着额头,“就这般吧,我会和张晋说,我这一生活着不能辜负了父亲,死了不能辜负张晋 ,你与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若他日……我便与张晋离去。”
唐梓尧自然知道杜安南没有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待他日坐上那九五之位,她与张晋离去,这一刻他真的明白为什么杜安南说生不辜负父亲,死不辜负张晋。
“如此便好,我唐梓尧也不是什么无耻之辈,这是我给你立个字据。”笔墨纸砚,字据为证。
霍政本是心中有着杜安南,这一听便是心中有无限怒火。
“王爷心中可是真的有安南?”怒气bī迫着霍政喘着粗气。
唐梓尧浅浅尝了一口杯中的茶,“有如何,没有有如何?”
“王爷如何这般,心中既然没有她,为何又要答应这门婚事,难道王爷不觉得这对她来说不公吗?”
“奥,是吗。”唐梓尧眼睛眯成一条fèng,看着眼前的人,一股寒气袭来。
饶是霍政也是军人,这股寒气也是多少让自己冷了不少,心中一颤,“王爷觉得如此心中无愧吗?”
“将军想让本王如何,这圣旨将军觉得本王能推得了吗?”唐梓尧冷冷道。
气得说不出什么话,双手攥拳,猩红的双眸一瞬间几乎要挤出泪来,“无qíng如斯,王爷如此,辰王如此。”
唐梓尧看着霍政,倒是真的觉得这霍政心中有杜安南,只是这无qíng,自己怎么也算不上是什么无qíng的主吧。至于辰王,能将势力握在自己手中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有如何,每日耳鬓厮磨,装装样子,又怎么不会,只是企羡说道,霍敏此人甚为聪慧,只却是偏偏着了辰王的魔。这世间的qíngqíng爱爱自己也许真的是该琢磨琢磨。
唐梓尧不说话,霍政手中的一把利刃已经架在唐梓尧的脖子上,唐梓尧看着霍政,“冷笑,将军真的想如此,明知这样你是无法活着出去的,即使出去了,没人能保得了你。”
霍政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利刃更加靠近唐梓尧的脖子,在上面划了一道血痕,即使不是触目惊心,也足以让人害怕,这若是稍微使一点儿力气,也会将其置于死地。
企羡从外面进来,看着面前的场景,找了个椅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戏码。
“你是谁?”霍政皱着眉头看着企羡。
“观看的人,将军既然决定下手不妨快一些,在下还想着待会儿吃些东西,怕是没了时间看这出好戏了。”企羡的脸上挂着一抹笑,看的霍政心中十分心慌。
“你……”说着将利刃又向里面挪了挪,脖颈上的血痕更加明显。
“将军如此,难道真的没有想过杜小姐这么多年为何一直无视将军的qíng谊,你讲儿女qíng看的比霍家重,看的大齐的江山重,你让她如何能高看你一眼。”企羡道。
企羡说的话,霍政并非觉得不无道理,杜安南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同,想着,手中的利刃放心,不仅是因为企羡的话,也是因为霍家,如果这一刀下去,只怕是整个霍家都要陪了进去,自己的xing命无所谓,但是自己如何能将整个霍家不顾。
一个大男人,一滴泪,也许就是所有的qíng,等着霍政无力的从门走出的那一刻,唐梓尧几乎能看出他身体的气力被完完全全的抽了出去,这是世上总是有人,你看不起他,你无视他,但他心里深深的埋着一个人,那人就在心里生根发芽,等你想拿出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长在了心里。
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脖子上被风chuī过有意思疼痛,洗了口凉气,“哎哟,企羡啊,你帮我看看啊。”说着脖子伸的长长的,让企羡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按着唐梓尧的下巴,摇了摇头,“王爷倒是不知道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