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景华的那一声‘哥哥’声音虽小,可是在场的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二王爷凤岳弘。他原本被突然醒来的夕景华惊得一时懵住,又被这水色长衫摇扇浅笑的男子一身高绝的武功震慑,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这下子竟有些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幸好夕景华的这一现身,恰恰好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这倒是让凤岳弘有点措手不及,
“你果然是当年的大皇子凤玉锦!”
如获至宝的凤岳弘边说着边就向夕景华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就被那面上始终带笑的风流公子挡了去,“这位,恩,王爷是吧,我劝你一句,现在靠近夕景华可是很危险的,最好趁着他现在还算镇定,带着你的人从这里离开,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下面会发生什么事qíng,”
折扇轻摇的男子玩世不恭的表qíng让凤岳弘很不舒服,他推开那只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语气不善道,“本王这是在处理皇族的家务事,岂容你们这些江湖人cha手。”
“是么,”
他闻言,悠然转过身让出一条来,“我好意相劝,不领qíng便罢,”
凤岳弘不屑地从鼻间哼了一声,他刚要靠过身去扶起夕景华就听到地上的人冷冷道,“玉锦与二皇叔十年未见,才一见面就摆这么大的排场,玉锦可消受不起。”
夕景华的话说得恭敬,可是语气里没有一点善意。凤岳弘自然听得出话中带刺,伸出的手尴尬地在半空中停了一停,末了,只好把手收回袖中,gān咳了一声,笑道,“大殿下身份特殊,本王自然是要尽力保护,免得再有人对殿下不利。殿下千金之躯,本王怎敢疏忽。”
“千金之躯?”
夕景华转过头,看了凤岳弘一眼,指了指凤玉吟身上的血迹,“二皇叔连皇上的身体都敢冒犯,又怎么会把我这小小一个皇子放在眼中。”
他一面说话,一面当着众人的面将凤玉吟打横抱起,凤玉吟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可因为人还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神思恍惚,挣扎起来也无力。夕景华对怀里的人柔声道,“先让冷秋看看你手上的伤,这里的事jiāo给哥哥处理便好。”
“我要听解释,”
凤玉吟脸上的异色慢慢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难掩的怒色。夕景华头疼地摇摇头,心道这次恐怕真不是安抚个一两日就能了事了,
“这事我日后慢慢解释给你听,”
夕景华说着便对修冷秋使了个眼色,修冷秋虽然也是被弄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尚算清醒,马上走过来为凤玉吟止血包扎。夕景华恋恋不舍地松开凤玉吟的手,继而旋身走向凤岳弘,“玉锦敢问一句,二皇叔如此兴师动众赶来北关城,究竟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王位一事!”
凤岳弘的脸上掠过一丝急切之色,他原本是急于表明自己的忠心,可是看到夕景华对凤玉吟深qíng若此,不禁又有些疑惑起来。难道这万里江山,就真比不上这个曾经害得他飘零江湖的仇人?
“二皇叔的话,玉锦不明白。”
夕景华不慌不忙地走到凤岳弘的面前,两人身形相若,但凤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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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却感觉到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他有种不得不去俯首仰望的错觉。他心中不解,这个文弱的书生何时练出这么凌厉的眼神来,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有种心虚惶恐之感,
他从前在凤玉吟面前都未曾体味过这等滋味,何故这个刚从病中捡回一条命的凤玉锦身上竟带着与先皇相似的魄力?
“大鹓国自□□立国以来便立下规矩,历代王位须由长子继承,当年先皇不知殿下为人所害,将王位误传,现在既然大殿下平安归来,凤玉吟理当归还王位!”
凤岳弘一字一句,说得杀气沉沉。他不怀好意地看向凤玉吟,继续道,“当年若不是他让人假冒大殿下,先皇怎会被那痴儿所惑,认为大殿下无力继承王位。归根究底,是凤玉吟居心叵测,篡夺皇位。况且皇室血统不容错乱,他将一个贱民留在宫中,就是犯了皇族大忌,单此一点就足以定他乱国之罪。”
夕景华听着凤岳弘的话一直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是似笑非笑,好像是听得入了神,凤岳弘见状,心里安稳了一些,连忙把袖中藏着的那封书函递给夕景华,“幸而大殿下的身世,贵妃娘娘已经在信中说得清清楚楚,将来回到京城,只要将这信物呈上,大殿下的身份就可昭告天下,届时新帝登基,本王必定身先士卒为殿下尽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