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阮氏又有动静了,她让子御去游说兵部尚书徐谦,想要什么,答案昭然若揭。”那带面具的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从容自若,就和闲话家常差不多。
“不用担心,兵部尚书也不是随便就能收买的,他手里有朝廷五分之一的兵权,不知道多少人巴结讨好,若是阮氏真想要到手,怕是要付出不少代价。”另一个无甚在意,不咸不淡的分析着局面。
“怕就怕她们抓住了徐谦的弱点,要真是如此,我们也不得不防。”
“她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徐谦背地里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儿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到时如果时机不对,先下手为qiáng不旧好了,为这等事何须挂怀。”
“也就是你,什么事都不看在眼里,不过惋惜的是,你这般才华,何日才能公诸于世啊。”面具男子似乎真的觉得很可惜,自己仰头gān了一杯酒。
对面的男子却不以为然,开玩笑道:“我的才华若是被公诸于世,现在还怎么帮你?”
“说的倒也是,看来还是要把你藏好,免得有一天泄露了真本事,被人觊觎。”
两人把酒言欢,倒也潇洒,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对于他们而言,确实如此。朝堂之事,那也是二人的谈资,若要深究两人是什么关系,只能说是主人和幕僚。至于两人的渊源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还真是要追溯很久。
说是意外,也可能是缘分,毕竟人世间每天都有那么多事qíng发生,相识,相知,相离,相忆,说是意外未免太牵qiáng,还不如注定更有说服力。
正文 第十章 如若红尘无俗事
几日过去,岄青寒总算是好利索了,要说好的这么快,洛千城是功不可没的,每日按时按点的端药传饭,什么补吃什么,什么贵吃什么。岄青寒觉得自己真的如同猪一样的活着,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没有其他活动。
很久没有见阳光,乍一出来还有点不适应,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看着满园的chūn意,身子也觉得慡利许多。
洛阳每日也就这个时候来看望岄青寒,今日一来便远远地看见他站在院子里,微微抬着手遮挡阳光,站的笔直笔直的,前几日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红润,这么远远的看着就觉得他是那么淡然恬静,不由得竟看痴了。
“哟,这不是洛丫头么,看什么看的眼睛都直了,我也看看。”洛阳正看的入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了来人一眼,便松了口气。
“齐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吓唬我。”语气里尽是埋怨。
靳齐慡朗一笑,人倒是好说话,“好,不吓就不吓,不过你盯着人家公子看那么久,怎么的,看上你家了,你说说你才多大啊,怎么净想些个大人的事儿。”
“不要乱说,我可没那意思,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洛阳说着竟是掉头走了,心事被人看穿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
岄青寒听见这边有动静,便想过来看看,正好和靳齐碰上。
靳齐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从没见过岄青寒,也不免有些奇怪。而岄青寒感觉这人是来找洛千城的,只有这一种可能,若是找其他人,也不会来这瑶光阁。但是恰巧洛千城上午就出去了,还不知何时回来。
“兄台可是来找二公子的?”岄青寒虽是在问,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在下确实是来找千城的,看公子你脸生,以前不在府上吧。”靳齐是个豪慡的人,xing格也大大咧咧,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拐弯抹角。
“我是新进府不久的侍从,帮二公子打理书房的。”
“你这样的人打理书房?千城那小子还真是bào遣天物。”靳齐看见岄青寒这张绝美的脸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谁承想只是个侍从呢,要不说人不可貌相的,还真是如此。
靳齐的身上没有书生的那种拘束感,而是有一种放dàng不羁的潇洒感,穿着随意,背上背了一把看着很重的剑,怎么看也是个江湖人士,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今日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总要有人做,何来bào遣天物一说。”岄青寒淡淡的说道。
“我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谁家的侍从是像你这样的,依我看啊,你可比千城公子多了。”靳齐咂咂嘴,还是觉得岄青寒做个侍从可惜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岄青寒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谁做不是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