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他们为何不早些投降,非得撑到今日,其中必定有诈!”炎泽野语气不善,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
“那依着大皇子,我们应该如何做?”司马超淡淡问道,似乎也不太重视答案。
炎泽野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司马超肯定在心里看不起他,处处和他不对付。“当然是照打不误,既然他们现在内部空虚,正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风国派来的人是谁?”司马超没有理会炎泽野的话,而是问刚才来报信的士兵。
“据说是锦州城的守将,荣德。”那士兵小心翼翼的答道。
“什么?”这回轮到炎泽野吃惊了,这消息不要太劲爆啊,刚才还信誓旦旦和人家说一定有诈呢,结果对面首领过来投降了,不说别的,起码诚意十足。
“搜身,然后押进来。”司马超吩咐道。他从始至终都很淡定,只有听说荣德亲自前来的时候挑了挑眉,他当然也惊讶了,这种一个不好就可能死无全尸的事还真让他们拿不准。万一他们杀了荣德再攻打锦州城呢?
不多时,荣德被押了进来,纵使脱了盔甲,穿着粗木麻衣也挡不住一身正气,他形容有些憔悴,眉宇间却没有丝毫松懈,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投降的人啊,正常不都应该是点头哈腰逢迎讨好嘛。
司马超打量了荣德良久,压下眼中怀疑神色,问道:“荣将军一身傲骨,怎么会突然放弃?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荣某愧对锦州百姓,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城中尚有不少身染瘟疫的病患,他们需要药材,士兵也需要粮糙,风子御篡位夺权,不顾百姓死活,我却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枉顾百姓姓名。”荣德说的义正言辞,毫不做作,肺腑之言,当然容易让人相信。
“荣将军果真是爱民如此,可是百姓愚昧,万一不能理解荣将军的良苦用心,那将军你岂不是成了卖国求荣的千古罪人。”司马超字字锥心,重重的敲在荣德心上,这些都是他想过的,也正是过了心里那道坎,才能出现在这里平心静气的和敌人说话。
“舍我一人能保全百姓,也是值得。”荣德丝毫没有动摇,有着一股子执着。
“荣将军怎么能保证我们不会屠城呢?”司马超也不气馁,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试探,可惜荣德演得太好,让他难以找出破绽。
“荣某只身来此,也就只有一个请求,百姓无辜,请司马元帅不要伤害他们,我能保证联军顺利入城,不受阻碍。”荣德说的沉痛,显示出了做出这个决定的艰难。
“我们怎么才能信你?”司马超问出了最后的问题,对于两军对垒来说,能够兵不刃血那就是赢得漂亮。
“荣某虽然不才,但是属下也算忠心,对于我的决定也都不反对,司马元帅可以带我去城门口,看看会不会有用吧,若是有假,杀了我也无妨。”荣德说的波澜不惊,可是听在众人耳里那就是反响不断了。大部分的将领都被说服了,甚至有些佩服,换了他们,又有几个能够做到这般地步呢。
炎泽野还是不相信形势变得这么快,明明上一刻还在商议出兵攻打的事宜,现在就变成不战而胜了?“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我们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万一有诈呢?”
“来人,今天就带荣将军下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行商议。”司马超这就是变相的扣押了,既不说同意荣德的说法,也不说不同意,那么即便不放人也是有理由的,毕竟人家主动找上门来。
不过荣德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个过程,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顺从的跟着士兵走了。
另一边,岄青寒他们也没有闲着,唱戏就要唱全套,这出请君入瓮只是个开始,荣德没有回来也没有传回被杀的消息,那就说明对方动摇了,这些都是他们考虑过的。
“小寒儿,你不是这就要去找炎泽野了吧,要不我陪你去吧,你自己我也不放心啊。”花遗墨在一旁嘀嘀咕咕,不愿意让他一个人行动。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去哪儿还得用人跟着,我手里拿着兵器图纸,炎泽野会迫不及待想见我的,师兄宽心便好。”岄青寒才不信花遗墨只是陪他去看看,上次炎泽野中邪也不知道拜谁所赐。
“但也要小心些,不要被兰国人发现,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公孙陌现如今成了掌握大局的人,毕竟辈分年纪都要高于他们,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