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说话了吧。”
故意顿了顿,单司渺才补完了后面的半句。
那被叫上了名的秦渊,就是头一个开口的,这一听,面上霎时一黑。
“……你……你怎么会……”这事儿他分明已成功掩下了才是,秦渊瞧了瞧一旁玉蝉子的脸色,见她也面露惊讶,分明也是不知晓的。
“向舵主,你当时也在渊合,你可要说说当时的qíng形?”
“这……那一战确实是我们顾虑不周,吃了大亏。”一旁的向流莫一听,赶紧俯身认到。自己当时密去支援,行事极为小心隐蔽,竟也能被此人知晓,座上这人,怕是他们都看轻了。
“彭舵主,兖州不二,紫府无双,你兖州分舵本是富裕之地,却因你管理不当常年账目亏空,趁着杨门主下落不明,竟作了假账来报,你这个商运出生的jīng明人,可还真是给你们老门主长脸啊。”
“……”那彭舵主闻言面上一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钱堂主。”
钱哲是门中的老人了,此下倒比其他人经得住场面,只是这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的出来,还是忍不住心下一紧,忍不住回想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来。
“堂主,君无衣的人,就在前面了。”
钱哲应了一声,抬眼瞧去,只见那远处马上的一袭白衣尤为风骚,此时正悠闲的摇着折扇瞧着前方所逃的几个女子。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身后将离与皇甫悄悄jiāo换了一个眼神,有些无奈地瞧着前头兴致高昂,风度翩翩的自家公子。
“公子过奖了。”
带头的女子回过头来,虽面上覆纱,瞧不清容貌,可那带着笑意的绵言细语却如同涓涓泉水,洋洋盈耳,让人听着浑身一苏。
君无衣唇角一勾,收扇而上,片刻间便掠至那女子身前,扇中暗针连着蚕丝银线,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那女子瞧来羸弱,出手却是不凡,素锦袖出,云雨翻覆,几招过后,竟是能同君无衣堪堪打成平手。皇甫与将离yù上前帮忙,却忽见那君无衣在她身前顿了一顿,就这片刻的空当,那女子手中素锦,便缠上了君无衣的脖子。
“公子!”
二人迎到了跟前,却被骤然漫天而起的纱缎遮挡了视线,那些女子舞姿清丽,盈盈若仙,围着他二人起舞的步法却是路数诡异,望之心生迷离之意。将离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魅惑之术,赶紧左手举刀,一刀斩断那扰人眼线的纱缎,去寻那君无衣的身影。
“皇甫!”
匕首刺入皮ròu的声音听来让人心悸,幸得皇甫在最后一刻替君无衣挡住了这一下,右臂上却是鲜血淋漓。
“别追了!先救皇甫将军要紧!”君无衣恢复了神智,恨恨地咬了咬牙,命令道。
“将离啊将离,这下好了,我倒也好同你搭个伴儿,一同做了这独臂将军。”
“……闭嘴,少说几句。”将离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将他手臂伤处狠狠地用衣料打了个结。
君无衣见他无碍,才松下一口气来,站起身来,去瞧那些女子逃离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微风拂过,撩起他身后的墨发与衣摆,瞧来丝毫不输女子姝色。
钱哲居高远远瞧着,未敢轻易露面,见他过了半响,终是带人反身折了回去,才悄悄跟上了那些出手惊人的女子。
这些女子绝不会是普通的歌女,竟然连君无衣亲自带人也拿她们不下,究竟会是什么来头。
这头还没想通,却见前方又出了变故。
那些女子刚刚摆脱了君无衣一行,还没逃出几里远,却又被一支穿云箭,bī得停下了身形。
那箭来的突然,就似是凭空而现,疾风而行,别说是she箭的人了,钱哲连大致的方向也没辨认出来,如此的速度与力道,怕是后羿再世也要自愧不如。
咻——
又一支箭被she了出来,这次钱哲倒是瞧清楚了,来者与他对山而立,只能瞧见蚂蚁大小的影子,大约有几十个人,可个个却是出手非凡,百步穿杨,只靠着几许流箭,便将那些女子bī入了前后末路的境地。
是神弓阁……看来,今天他是当定了这缩头乌guī了。
钱哲叹了一口气,刚打算带人撤离,却听身旁心腹附耳来道,“堂主,上头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