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如流_作者:江湖一支小黄笔(185)

  “无衣参见义父。”君无衣跪下身来,深吸了一口气。

  座上的李鸿英正捧着一本书册在瞧,看也不看地下的二人,只半响后,手一抬,直接将君无衣招入了内室之中。

  君无衣一掀开帘子,便闻到了浓烈的熏香,是属于调qíng用的甜腻味道。

  “怎么?怕了?”李鸿英见他愣着,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我也放纵你够久了。”

  “是够久了。”君无衣眼一眯,放下幕帘走了进去。

  “可知外头跪着的那二人,我为何要召?”

  “无衣不知。”

  “那二人说,你在竹林之中,同凌霄一战,她本可将你拿下,可却在最后关头收了手,没舍得伤你分毫。”

  “是。”

  “这倒是奇了,按理说,她同滕王阁,可是大仇。”李鸿英撑着下巴的手被放了下来,“你说说,她为何要放你一马?”

  “或许,是瞧在义父与滕王阁的面子上。”

  “呵,那本王的面子还真是大的很。”李鸿英嗤笑一声,捻了捻手中的玉扣,“今日殿上的事儿,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觉得金儿所述是真是假?”

  “人已经死了,是真是假又有何区别。”君无衣知他心中有数,问出这话只是存心试探。他此下本该保持冷静,可一想到金姐之死,却始终无法无动于衷,脸上腾腾戾气已将掩盖不住。

  “哦?我倒想知道,她是为了谁一心求死。”

  李鸿英说着站起身来,二人此时距离尚远,却已让君无衣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直到对方投下的yīn影笼住了自己,才发觉呼吸间已在庞大的压迫力下乱了节奏。

  “……义父既已认定了我同彭祖之死有gān系,又何必再问。”君无衣深吸了一口气,勉qiáng稳下心神。

  “哼。”李鸿英冷哼一声,将手中玉扣丢了开去,“君无衣啊君无衣,我养过的孩子之中,当属你是最狡猾的,却也狡猾的光明正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君无衣又瞧了上头那人一眼,闭口不言,却被执住了下巴。

  “事到如今,你究竟是何身份,本也不重要了,滕王阁也好,相思门也罢,于你君无衣而言,最重要的是认清楚,眼下谁能给你更多。”

  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君无衣很清楚地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麝香味儿。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下移,抚到了他细嫩的脖颈间,将那领口顺着锁骨扯了开去。

  “可若义父给的,不是无衣想要的又如何?”君无衣没有动,只是面无表qíng地任他摆布,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小东西,可别太过贪心,再往前一步,那可就是万丈深渊了。”李鸿英的鼻尖已经凑到了他的发髻旁,暧昧地嗅了嗅。

  君无衣屏住了呼吸,握紧的手心中却已微微渗出汗来。

  “那个姓单的小子,可曾碰过你?”李鸿英忽然在他耳旁问道。

  君无衣刚想动手,却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继而扯开一丝笑来,“义父觉得,有多少人该碰过我?”

  “或者说,义父想成为第几个?”

  他的话让李鸿英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别把本王的耐心,当成你放肆的筹码,看来我是把你宠过头了。”

  宽大的手掌已经伸入了自己的衣襟内,粗鲁却娴熟的挑逗让他知道,此人今夜志在必得的是自己的身子,更或是自己的xing命。

  微微张开的唇,刚透出几丝喘息,却又立马被咬住了,蹙起的眉宇下,一双微波凌动的桃花眼显得有些黯然,却又在对方的揉捏间瞬间染上了一层水汽。

  “你该知道,本王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所染指。”男人yīn沉的声音中更染上了一丝嘶哑,因为兴奋而绷紧的肌ròu像极了刚刚觅得美食的老虎,下一刻便要将面前的人吞入腹中。

  君无衣面上媚态已露,故意放软的身子每一处都在引诱着面前饥饿的老虎,可蓄势待发的指尖刚一动,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那么,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过分淡定的声音回dàng在空旷的大殿中,此时听来有些欠揍。君无衣心中咯噔一声,一抬头,便见一袭蓝衫凌空而下,直奔面前的李鸿英而去。

  这厮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李鸿英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