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继chūn!!”蒋莺莺喊出声来,不忍的瞥过了头。
单司渺虽qiáng忍着未出声,此时脸色却已是煞白。汗珠沿着滚动的喉结一粒一粒往下掉,孟筠庭心里着急,却是浑身麻痹,动弹不得。
直到单司渺浑身的筋脉再一次被挑断,鲁继chūn才满意地停下手来,捏住了他的脉搏。
这一捏,鲁继chūn的脸色又是变了一变。
从刚刚进门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小子体内的毒,竟是已被化解了大半,难道他还有百毒不侵的本事不成?
鲁继chūn这越想越觉得惊奇,在屋内东翻西找了好一阵,也没寻出个屁来,只得将心思,放在了面前的单司渺身上。好在此时他经脉已断,短时间内他也长不回来,自己可以将他带回谷中慢慢研究。
想全了计策,他便往一旁的孟筠庭口中塞了一粒药,又解开了一旁蒋莺莺的xué道,命他二人搭个竹板,将单司渺抬出去。
这一抬,便直接抬出了村去,一路往山里走了。
日头渐渐高了起来,单司渺仰面躺在木板上,觉得有些晒的慌,昨夜被挑断的经脉此时已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暂时还动弹不得。
“喂,帮我弄片叶子来遮着。”单司渺对后面的孟筠庭道。
孟筠庭身上本就没几两ròu,加上平时懒,少加锻炼,这么抬着一个大男人走了半响山路,此时早已是满头大汗,气喘不已。回头见那被抬的人还挺享受似得,气不打一处来,把竹板往地下一撂,指着单司渺骂道,“都成阶下囚了,你还当自己是少爷呢!”
“好好抬,别废话。”
“……你大爷!”
前头的蒋莺莺本是理亏,一路上都未敢说话,听二人此时还有心qíng拌嘴,嘴角也不由地往外咧了咧。
只有那鲁继chūn最是体贴,真的去路旁摘了几片半人大的芭蕉叶,给他栓在了竹板上,正好遮住了越烈的日头。
开玩笑,这人现在可是他的心头好,若是能从这诡异的小子身上套出些端倪来,说不定他鲁继chūn就要走大运了。
孟筠庭见他跟对待自己亲孙子似的看着单司渺,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
“还愣着,走啊。”鲁继chūn对二人吼了一声,便又上了路。
就这么一连赶了三四天,山路连着山路,顿顿gān粮,夜夜露宿,若不是此下受制于人,蒋莺莺怕是早发了小姐脾气,她一个姑娘家,还没受过这等闲罪。
“到了,你们把他抬进去。”鲁继chūn指着前面一个看似破旧的小院儿对孟筠庭跟蒋莺莺道。
几人抬眼望去,只见那院中中满了奇怪的花糙,红红绿绿,大多颜色娇艳,却是从未见过的品状。
“里头的东西别碰,也别闻,不然怕你们怎么丢了小命都不知道。”鲁继chūn提醒他们道。
几人闻言均是一凛,赶紧屏住了呼吸跟着往里走。
好不容易将单司渺抬上了榻,还未得歇,便见鲁继chūn熟门熟路地从一旁的竹柜里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瓶罐,底朝天儿地给单司渺灌了下去。
“你给他喝了什么?”孟筠庭问道。
“哼,你们两个若是乖乖的从实招来,我或许还能留这小子一条xing命。”鲁继chūn坐在一旁,悠闲地给自己煮起茶来,“他这一身古怪的皮ròu筋骨,究竟是怎么练来的?”
“天生的,不行么?”孟筠庭嘴硬道。
鲁继chūn冷笑了一声,又从一旁取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捏住了孟筠庭的下巴道,“小子,知道这是什么么?”
“这叫焚骨丹,人吃了下去,会自五脏六腑燃起,由里自外活活烧成灰烬,这玩意遇水更烈,你若是皮骨耐烧些,能足足烧上一个时辰。”
孟筠庭咽了咽口水,刚准备开口服软求个qíng,却被一旁的单司渺打断了。
“我们若说了,你是不是会放我们走?”
“哈?”若不是认识他太久,孟筠庭此刻一定会觉得他是真的在jiāo换条件,但他太了解单司渺,这厮敢这么说,必定是另有算计。
“孟筠庭,你带他去拿。”单司渺对他眨了眨眼,道,“还记得我把那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吧。”
“啊…啊…记得。”孟筠庭赶紧打着哈哈应道,心里却想着,那东西从来都是搁单司渺那儿的,就算沿路藏下了自己也不曾过问,如今问他,他哪儿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