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映松!是杨映松!”事关xing命,连一硕这会儿可不会再考虑什么利益远近,带头向内院而去。
只是,众人到了内苑,又哪里还有杨映松的影子。
“妈的!竟然跑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该放过他!”连一硕狠狠地锤了下墙。
“哎呀,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个guī孙子腆着脸贴人家屁股来着,今天就被人当弃子了,真可怜啊。”孟筠庭在一旁酸道。
“……”连一硕在一旁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手中长剑忽然出鞘,却被单司渺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你们两个野小子!敢对我出手!”
“你?”单司渺反手捏过他的腕子,疼的那连一硕直叫唤,“还不配我出手。”
说罢一脚将人踹到了一旁,笑的孟筠庭两眼弯弯。
连一硕受了这等闲气,yù再出手,却被康流拦了下来。
“一硕,不可鲁莽,如果现在我们再闹内斗,怕是就更出不去了。”康流的话提醒了众人,大厅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勉qiáng杀光了院中的傀儡,所有人都沉浸在要被困死在杨家的yīn影之下,只有单司渺带着孟筠庭事不关己地回了房。
“阿弥陀佛,既来之,则安之,门外之围既已成定势,诸位何不静下心来,另寻出路?”那和远师太双手合十道。
“师太说的是,诸位切莫心急,还是先去填饱肚子,至于剩下的事,便再想法子吧。”康流也附声。
“是啊,不过是一群死人罢了,咱们有这么多武林前辈在,何况,外头不也有援兵嘛,没这么严重。”
被给予希望的话很快就被众人当做救命的稻糙,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真的跟没事儿一般去了饭堂。
君无衣瞧着众人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一旁的玉蝉子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玉长老,这局面,可还在你的预料之内?”君无衣出声相问。
“那又在不在你滕王阁的预料之内?”玉蝉子反问他。
“彼此彼此吧,最大的那个变数,或许还没出现,不是么?”君无衣摇着扇子走了开去,让身后的玉蝉子不禁冷下了脸来。
滕王阁……她不得不防。
而此时的单司渺,则另有一番计较。
白日里君无衣的一番话,提醒了他,让他想起了当初在鲁继chūn那里所发生了一切。
百毒不侵……或许,他可以大胆一试。
自得内力以来,他已渐渐能体会功力之qiáng弱,内息之盛衰,无相诀的每一重,大约等于一甲子的功力,他如今恰恰好练至第五重,算是刚达到了小天宫的境界,如果他能突破这第六重,则会更有把握对付外面的那些毒人。
独坐于榻,长呼出一口浊气,屏气凝神,泽无外物,内力自丹田而起,先缓缓运行一个小周天,后十步一蛰,百步一缓,和而无外物,是以豫通至百汇,jīng气入灵府。
本随着额汗而从眉结之处渗出的焦虑和急躁随着愈渐流畅的内力渐渐平缓下来。
其相所侍,入水不濡,入火不热,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其万毒yù深者,是乃天机也。
默念的口诀已经烂熟于心,可始终不曾参透的这一重,似乎在今日某人不经意的一句话间,点破了玄机。
气破宫天,百毒不侵,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之前误以为以气冲xué受到阻碍,是因为自己内力不够深厚,却原来,是他用错了方法。舍了快而急促的内力,缓慢将气海归纳收缩,静水流深,无相归无,才知其绵远流长之真谛。
外阙,天门,中泉,大阙……快了,加上之前在鲁继chūn那里因为误实的□□而打通的xué脉,就快了……
吱呀——
锁上的房门被轻易推了开来,单司渺心中咯噔一声,却不敢分神。
“啧啧啧,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请自来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的轻佻,单司渺眉心一动,并未睁眼。
君无衣见他未动,眼中几乎放出光来,轻步走至他跟前,伸出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无视自己,微微一笑,贴身而上。
咫尺的距离,让君无衣几乎感受到他周身游离涌动的怪异真气。
“单兄?怎么不理人啊。”君无衣又唤了他一声,此时他整个人几乎都贴上了单司渺的胸膛,甚至伸出手去勾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