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还是小问题,只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而已,但是剪女孩子的头发……
安逸有些拿不准了。眼见着糖果越哭越厉害了,未免她哭的岔气儿自己难受,只能接着哄,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让他参考的。
哭了好一会儿,心里的憋闷稍稍释放了一些后,糖果的哭声渐渐的平息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从一见面,他就一直在欺负我。当时是在他们家,我一个人本来就好怕,还被他威胁不能告诉家长,否则要打断我的腿……我没办法,只能尽量躲着他,谁知道他还穷追不舍得的,有几次我被抓到了,他就凶神恶煞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qíng一样,欺负我欺负的更狠了,每次都把我弄哭……”
“这样躲躲追追的有两三年吧,有一次他不知怎么的盯上了我的头发,上面还有阿牛哥送我的头花呢,我可喜欢了,那天也是我第一次戴,没想到不但头花被剪碎了,我的头发也被剪掉了不少……”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转机?
“头发成了那样,就是我相瞒也瞒不住,当时就被我爹娘和白伯伯白婶婶看到了,我爹就已我们俩脾xing可能不大合为由,不带我去他们家了……”
“阿牛哥?那是谁啊?”安逸隐隐觉得,这个看似很严重的剪头发事件,可能跟这个莫名的阿牛哥有关系。
“我本家的堂哥啊,对我可好了,在村里除了我哥和你,只有阿牛哥跟我玩儿。可惜,他去年结婚搬进城里了。”提到那个好久不见的堂哥,糖果有些沮丧。也是自从堂哥搬走后,她才越来越孤单的,都没人跟她玩儿了。
堂哥?那就不存在qíng敌之类的误会,难道这人真这么恶劣?安逸眉头轻皱,隐约中还是觉得又哪里不大对劲儿。毕竟,那天他看那人对糖果的担心和焦虑并不是假的。
——一个人会为了折磨另一个人赔上自己的婚姻而把她娶回家吗?
安逸不置可否。
“那后来呢?”安逸问。他眼神瞥过一旁当木头人,完全没有存在感的王猛,人家正老神在在的手握茶杯神游天外呢。
尼玛!他在这里劳心劳力的安慰人,某人不帮忙不说,居然已经无聊的神游天外,连看戏都没心qíng了?什么人啊这是!说好的帮忙呢?说好的照顾他呢?小人!
无辜被躺枪的王猛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目光还特别火热,忍不住抬头望过去,却正对上心上人有着熊熊烈火的眼神。
——难道,他终于知道我的好了?看他那“火热”的眼神,对我是多么的满意和炽烈啊……
嗷嗷嗷……他陪着来真是对了有木有,虽然听了半天只听到一堆特别无聊的八卦信息,但能让阿逸知道我的qíng义,一切都是值得的啊!握拳!
“后来他知道我不去之后,磨着他爹到我们家来了,然后很恶劣的往我身上扔虫子,扔青蛙还有很多田里找到的脏东西……”糖果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了。小时候的那些经历,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尤其是田里的那些小动物,更是想起来就让她起jī皮疙瘩,至今不敢往田里去。
这……安逸无言以对。这个表哥还真是个能人呢,一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小孩儿,田里的玩意儿玩得比个村里长大的姑娘都硬,还把人弄出了心理yīn影,不得不说,真牛!
“……你就没想过去告状吗?”都被欺负到这份儿上了,还想不告状,这智商也是醉了。
“当然想过啊,而且我也去了。”糖果更委屈了,“可是我爹说他是客人,让我忍忍,他们很快就走,我娘倒是跟白婶婶说了,可白婶婶根本就不管。我哥气不过,私下里揍了他一顿,可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更变本加厉了,几次之后,我也就不敢告状了……”
安逸:“……”都被打了还不改,这表哥还真是个狠人啊有木有。
糖果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仍心有余悸,真是苦不堪言啊,“幸好,在我煎熬了两年后,我七岁了,他也已经九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就算再想欺负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登门了,就是去他们家,我和娘在内宅,他也得避嫌,这才让我逃过一劫。”说着,糖果还特别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逃出生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