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示完看人没反应,金莲索xing邀请道,“我家大郎今日不在~”
看人仍没反应,金莲吃吃一笑,“公子觉得奴家怎么样?”
慕从容道,“很好,但是——”
“什么?”
“你们这儿哪有郎中?”慕从容露出个不可言说的表qíng,不好意思地问。
金莲花容失色,柳叶眉微微皱了起来,纤细的胳膊抬起来,指向四方,“那、那、那……”
摆脱了搭讪女子,慕从容漫无目的地走着,前方拐角处有个茶馆,有些乏累,便进去打算歇一会儿。
大堂正中,一个老妇人正打着算盘,嘴里念念有词。那老妇人虽然徐娘半老,但保养的不错,脸上匀称地抹着粉,头上歪戴着大红花。此时看到来了客人,立马热qíng地迎上去,“客官,来喝茶?”
慕从容点点头。
“客官有点面生,不是本地人吧?”老妇人又是擦桌子又是搬椅子,好不热qíng。
“公子长得真是贵气bī人,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了~,”老妇人给人沏上一壶茶,殷勤道,“这茶是我王婆请你喝的,既然初来乍到,怎么好意思用那种次等茶招待您?”
这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初来乍到还不狠狠敲他一笔?王婆眼珠子骨碌一转。
“这小破铜碗儿公子一定用不惯吧,待我给你换上jīng致的白瓷碗~”王婆不由分说撤去碗筷,边往里走边道,“小店儿也没什么山珍海味,老婆子当然得给您上我们这最好的菜!”
一点都没给人拒绝的机会,眨眼的功夫,王婆就端出了热气腾腾的饭食,放到桌上。
慕从容内心感动,这位大婶的心肠真是好~
估摸着人也快吃饱了,王婆笑道,“公子,您看看这饭钱是不是该付了呢?”
慕从容掩饰xing地摸摸口袋。
王婆道,“您坐的这位置是贵宾座,平日里,这镇上谁想坐在这儿都得预订,值二十两呢~”
慕从容内心复杂地看着这个凳子腿一高一地,桌子表皮稍微有些裂开的“贵宾座”。
“虽然小店没什么山珍海味,算不上高档,但您的每道菜都是我们这最拿手的,皇帝老子来了都未必能吃上。您看这一桌子菜,您也吃的挺开心,还不值他个二百两!公子这般气宇轩昂,还能把这点银子放在心上?”
慕从容幽幽道,“贵地民风还真是纯朴~”
“那是那是,”王婆脸上堆满笑,摊开手,“银子。”
慕从容诚实道,“囊中羞涩。”
王婆的笑有点僵了,“公子开什么玩笑?光您这身行头就值不少钱吧。您何必跟我们这些讨生意的平凡百姓过不去?”
这王婆一开始就打算qiáng买qiáng卖,眼光不错,只可惜打错了算盘。小茶馆里的人也不太多,王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扯开嗓子大吼,“小兔崽子,跟老娘我斗是吧!我倒要看看——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吃饭不给钱,都过来看,有人调戏老婆子我——”
慕从容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这兔崽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副模样能骗骗人!” 王婆霍然拿着鞭子抡过来,慕从容心里一惊,急忙闪开。
眼看另一轮鞭子要抡下来,慕从容急中生智,也不躲了,悲痛道,“大娘!”
嗯,声音凄凉,泫然yù泣。
没料到会出现这种qíng况,王婆手一紧,飞到半空的鞭子又收了回来。
“我自幼父母双亡,家兄又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大,可他也在这个年头bào毙而亡。晚辈孤苦零丁,举目无亲,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料放的那么足,让我仿佛看到我娘一样!可王婆您貌若天仙,晚辈哪敢亵渎?这周身的气度,这神采,晚辈再眼拙也能看出您曾经轰动一方,艳惊全城。”
王婆闻言不好意思地gān笑,“哪有,哪有那么明显,其他人要经过接触才能发现我的美,并且无法抗拒,不过你小子眼光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您太谦虚了,这哪是能看出来的?是用心感觉到的! 我这人天生就对美的东西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锐的dòng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