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悔之站在一边用胳膊撞了撞燕流痕,“将军既救他出来,怎会没安排后路。”
燕流痕恍然,“是在下多事了。”
“无妨,”季沧海望向王祎,“我本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移居朔北当个细作,不愿意再做其他打算,燕大侠给你安排的去处也很好,你自己选择便是,不必勉qiáng。”
燕流痕cha话,“为何不能在我朔北的店里做个细作呢?”
王祎询问xing的望向季沧海,等着季沧海拿个主意,季沧海一时之间反而有些踟蹰,chūn风得意楼本就是买卖消息的地方,能让王祎待在那里再好不过,可毕竟燕流痕是江湖人从不掺和朝廷的事,如果他因着同叶悔之的义气揽下此事,让他破了先例只怕日后难做。
燕流痕何等jīng明,瞧着季沧海的样子便明白他心中所想,燕流痕微微一笑,“季将军,莫忘了在下也是南溟子民。”
季沧海素喜磊落侠气之人,同燕流痕虽是初识却颇有倾盖如故之感,是以也不再推辞作态,利落的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燕兄了。”
石子街外面依然嘈杂喧闹,只怕天明之前都不会清净下来,季沧海挨了杖责告假不用上朝,叶悔之被刑部尚书逮了一遭,等到清早反而可以大摇大摆的从chūn风得意楼直接走人,清潆安排众人就在chūn风得意楼休息一夜,本来是一人一间房绰绰有余,季沧海却是一本正经的将叶悔之拽到了身边,“我同叶悔之还有事相商,安排在一间便可。”
燕流痕和清潆一起望向叶悔之,叶悔之摸摸鼻子,“就是这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时候我才发现,让太子和五皇子在去皇寺上山时候爬了一千个台阶是多么残忍的事!
☆、74
清潆腾出一间带两张chuáng的房间让季沧海和叶悔之住,燕流痕瞧见两张chuáng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叶悔之,叶悔之举头望明月权当看不见,一直到清潆和燕流痕关门走人,叶悔之才算把扭着的脑袋摆回正位。
季沧海屁股有伤,只能靠在一边站着瞧叶悔之忙活,叶悔之十分没羞没臊的从另一张chuáng上抱了枕头和被子,认认真真的把两个枕头和两chuáng被子并排铺好,季沧海在一边发问,“刚刚我们在密室里,你和清潆在外面做什么?”
叶悔之手上不停,话回的也快,“演戏,吓唬刑部尚书,臊他老脸。”
季沧海犹疑,“我闻着那房间里,好像有一股行过欢好之事的味道。”
叶悔之拍拍枕头直起身,笑眯眯的朝着季沧海伸出右手,手中是一截茶色的圆蜡,“就是这个东西,燃了竟然会有那种味道,我趁清潆不注意偷了出来。”
季沧海拿过圆蜡仔细瞧了瞧,直接收进了自己袖子里,“你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充公。”
叶悔之怒了,“公要这个东西又有什么用?”
季沧海一脸淡定,“发给细作,万一出任务的时候用得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叶悔之怂了,“给就给,瞪我gān嘛。”
季沧海笑笑,掐了掐叶悔之的脸颊,叶悔之拍开季沧海的手,眼睛一瞪想找回些颜面,“别耍流氓,chuáng上趴着去,裤子扒了给你上药,清潆手里的药都是燕家的好东西,保管比那些个御赐的还qiáng。”
季沧海面色一凝,回了句不用。
这次换成了叶悔之笑眯眯的掐季沧海脸颊,“呦,害羞了?”
季沧海抓住叶悔之的手,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扯,低头便吻了下去。
第二天天未亮,叶悔之便顶着一对黑眼圈爬了起来,昨晚僵持到最后季沧海也不肯让叶悔之帮忙上药,怀着一颗看热闹心的叶悔之十分惋惜。季沧海可以躲懒不用上早朝,他却还要赶回叶家换了朝服去皇上跟前立着,本来昨夜就后半夜才歇下,旁边的季沧海有伤叶悔之怕碰着他又不敢睡踏实,这觉睡得十分煎熬。
叶悔之从chūn风得意楼出来的时候石子街还有许多护城军和刑部的人在,不过刑部尚书贺株兰已经不见身影,想必同叶悔之一样赶着换朝服上朝,护城军守将徐文进想必是听贺株兰jiāo待过了,瞧见叶悔之要离开石子街也未加阻拦,还客客气气的寒暄了两句,叶悔之打不起jīng神也没多应承,哈着哈欠闪人了。
天色渐渐有些发淡,静悄悄的街路上多出了许多官家的轿子,轿夫们沉默不语将一顶顶轿子抬的又快又稳,有卖早点出摊早的看见了便会议论几句,那顶是徐大人家的,那顶是白大人家的,哎呦柳家那轿子也出来了,不知道今儿坐的是柳尚书还是柳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