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格王听了季沧海的话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反而依旧笑呵呵的,“分寸不敢说,眼色本王倒还是有的,泡了许久也该回去了,本王便不打扰将军同美人的好事儿了。”说完话旗格王又认真的盯着叶悔之瞧了瞧,然后发问,“一百只羊换他你愿意吗?”
季沧海戏谑的望着叶悔之,“一百只羊呢,不如你就随王爷去了?”
叶悔之故作暧昧的扯了扯季沧海的裤脚,“将军舍得?”
季沧海笑着将叶悔之的手扯了下去,再看向旗格王的时候眼中还带着笑意,“此事还是算了吧。”
旗格王并不知道叶悔之的身份,想了想又加价,“那二百只羊呢?”
季沧海终于正色答话,“千金不换。”
“二百五?”
叶悔之忽然觉得这个王爷就是个二百五。
待旗格王终于磨磨蹭蹭的走了,季沧海才解释此人身份,朔北国国君年幼,国内有三位握有实权的摄政王辅助幼主,旗格王便是其中之一,其人能征善战也算得上是个磊落汉子,在战场上同季沧海兵刃相见,休战时候遇见却是没什么芥蒂还常想拉着他喝酒比武,季沧海并不讨厌这位旗格王,不过也不能真和他称兄道弟,毕竟朔北国对南溟北境虎视眈眈,只怕丰州那边平叛战事一起,这位王爷立即会趁火打劫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
谈起丰州,叶悔之心中有些在意,虽说叶惊澜是被太子拖累致死,可亲手害死叶惊澜的却是废王的人,如若可以选,他更想去丰州手刃仇敌,而非守在北境等一场并不知道朔北人会不会发起的寻衅。
叶悔之仰头问岸边的季沧海,“将军,你说彰武能攻下丰州城么?”
季沧海仔细想了想,哪怕这问题他曾想过千遍万遍,还是想不出确切结果,“战场瞬息万变,我不知道,彰武还算是个会打仗的,可也就那么三板斧,好在攻不下来顶多也就是无功而返,总不至于有什么大伤亡。”
叶悔之低低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而现下关心丰州战况的绝不止远在边关的季沧海和叶悔之两个人,此时端王府中也是聚了不少谋士,如今皇上将太子禁足又属意让温珏摄政,许多想搏上一把的人已经开始不动声色的站队,大理寺卿徐大人固然是太子的好助力,可五皇子的母族吕家也非寻常,如今温珏也开始渐渐显露自己对政事的观点见解,得过不少朝中清流的夸赞,温珏也有意的开始不那么低调内敛,比如广招门客便是他故意摆出的一个态度,而皇上对此并未驳斥,似乎也隐隐说明了皇上的一些态度。
“王爷,不才有个提议。”书房中一位新来的门口主动开口。
温珏礼贤下士的样子向来做的足,闻言立即恭敬相询,“先生有何提点?”
“不敢,”中年男子行了个礼才继续开口,“我听闻此次出征丰州的彰武算得上是太子那边的人,如若他此去平叛立下战功,只怕会平步青云得了皇上赏识,到时候怕是便对王爷诸多不利了,如今平叛军刚刚奔赴丰州,若想从中作梗还来得及。”
“如何作梗?”温珏语气平和,眼中却闪过一瞬寒意,“先生的意思是,我要坐那个位置,需先坑了我南溟千千万将士的xing命,要先弃了我南溟世代守护的国土,若是如此行事,不能护佑子民不能守疆扩土,那我又有何颜面坐在那个位置上?”
中年男子察觉到温珏的不悦,连连告罪,温珏心中厌恶至极却也并不显露,反而语态温和的作答,“若是我的东西,我便该有本事护着,先生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中年男子哪敢反驳,当即应声答道,“王爷所言极是。”
作者有话要说: =。= 最近忙更得有些慢 虽然一直也很慢
☆、78
近几年有季沧海坐镇北境,朔北国同南溟国大体还算得上相安无事,既无战事百姓们自然追求就多了些,朔北国喜欢南溟的jīng细物件,南溟百姓也想用用朔北的东西,因着走私两国货品能谋取bào力,是以哪怕刑部改了重刑在走私一事上仍然屡禁不止,地方官员头疼不已屡屡上奏,皇上也勒令相关部门尽快想出办法,这走私东西是小,可走私行业若真的蓬勃发展起来,谁知道最后会不会连南溟国的各种qíng报也走私出去了,户部尚书一把年纪也不是白做了这么些年一品大员的,提议说堵不如疏,于是在前年gān脆由户部牵头开放了两国互市,互市一开走私的人再不能牟取bào利,于是皇帝安心了,边境百姓们也开心了,户部的老尚书还因此得了皇上赏的一对玉如意,那阵子别提有多chūn风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