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跑求碰瓷_作者:曲旦(192)

  旗格王嗤笑,“他许了答寒城。”

  季沧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答寒城是他一手打造的铜墙铁壁,是北境最坚实的后盾和堡垒,如果将答寒城让给了朔北,可以说便是将整个北疆的领土都放弃了,季沧海的声音透着罕见的冷煞,“他真敢许。”

  旗格王老神在在的答话,“那也要你肯给才是,你我在边境斗了这么多年,这点深浅我还是清楚的,本来我就不赞成两位皇兄和你们那坑爹的败家太子联合,可单想着只是骚扰牵制我也吃不到什么大亏,万一就白捡了便宜呢,可现下眼看着你主动来烧我粮糙攻打我领地,这个代价有些大,本王不跟他们玩了。”

  虽然季沧海常常说旗格王是只老狐狸,但其实旗格王为人还算磊落坦dàng,旗格王是个阳谋家而非yīn险小人,对于他说的话季沧海还是比较信任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季沧海又喊了看守士兵进来,吩咐他们好好对待旗格王,旗格王顺杆爬提了一堆的食宿要求,好像自己真的是来做客的一般,季沧海点点头全都允了,难得的是,离开的时候叶悔之居然还客气的同旗格王告了辞,惹得旗格王心花怒放。

  出了帐篷季沧海不解的望向叶悔之,叶悔之知道季沧海在疑惑什么,开口解释道,“他这人嘴巴虽然讨嫌了些,却肯为了手下兵将的xing命自己来做俘虏,挺让人敬重的。”

  季沧海闻言调侃,“既然如此,不如你收了他的二百只羊跟他走算了。”

  叶悔之笑着问,“将军肯成全?”

  季沧海淡定开口,“做梦。”

  叶悔之点点头感叹,“原来在将军梦里,是可以拿我换二百只羊的。”

  叶悔之本就有伤在身,起来只喝了一碗汤药便来见旗格王,此时虽是寸步不让的和季沧海斗嘴,脸色却白的如冰雪一般,连平日里殷红饱满的嘴唇都没了血色,季沧海瞧着叶悔之的样子不愿再多说什么,抬手抓了他的手腕一起回主帐,想让他赶快休息一下吃些东西,反倒是这一路上叶悔之任由季沧海牵着,嘴巴却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都说看着老实的男人靠不住,古人诚不欺我。为什么不说话,你就那么想要那二百只羊?”

  许开没跟着季沧海和叶悔之去见旗格王,此时已经非常有觉悟的备好了饭菜等着两人回来吃,叶悔之见了吃食终于想起来饿了,肚子一声连着一声的叫唤个不停,有了饭吃叶悔之也不同季沧海计较二百只羊的事儿了,直接快步走到桌边坐了,抓起筷子先cha了个馒头往嘴巴里塞,反倒是季沧海陪在一边吃的慢条斯理,还有空帮叶悔之盛粥夹菜。

  待到叶悔之吃的差不多了,季沧海才幽幽开口,“皇城里有个端王,朔北又有个旗格王,你这是要集齐各国王爷的芳心?”

  叶悔之的最后一口米粥呛在喉咙里,接过许开递来的水杯喝了好几口才忍下去把粥喷在季沧海脸上的冲动,季沧海挂着笑整睱以待,叶悔之质问,“你趁我昨夜受伤偷看景裳给我的信?”

  偷人信件的季沧海一脸忠正坦dàng,“两国jiāo战非常时刻,为防你是jian细,一应信件我自然是有权查看的。”

  许开坐在两人旁边,只觉得自己内心越发沧桑,苍夜他们都挤破脑袋去各关口督战何等机智,他每日跟在季沧海和叶悔之身边,眼看着心目中端肃正直的季将军形象坍塌就算了,还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哪怕季沧海和叶悔之不开口赶人,自己都觉得自己碍眼,做不成解语花没什么,怎么就成了不遭人待见的huáng花菜了呢,许开风中凌乱的收拾碗筷走人,想着要去风雪中继续凌乱一下,这两位爷的事儿他半句也听不下去了,简直糟心。

  景裳在信中十分细致的将温珏的事qíng讲了一遍,叶悔之也是看了信才知道自己当年见义勇为送个帕子还送出一段孽缘,当年温珏擅自离开皇城本是重罪,景裳原想以此挟制温珏,可惜如今太子已经将皇上得罪了个彻底,皇上心中能继承大统的除了温珏已经再无他人,所以当年擅自离开皇城的事儿现下闹到皇上那里也算不得什么事儿了,这个消息倒是还可以透露给太子,让太子借着如今局势给皇上施压惩治温珏,可是为了让温珏断了对叶悔之的念想就帮败家太子上位这种事,不是抱了国破家亡的作死心谁也做不出来。

  叶悔之不计较季沧海对于偷信这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开口说道,“景裳说她有办法让温珏答应不动叶家,到时候实在不行大不了一走了之,为今还是让我们不要cao心这些有的没的,先想办法收复疆土稳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