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不常出门,只知道这个世界雄xing较多而雌xing较少,所以雄xing们通常很宠溺雌xing。但他完全没料到,那种“宠溺”简直到了令他难以想象的极致。比如说,部落中绝大多数活计都是雄xing在做的,雌xing们稍微累到一点,雄xing就会恍如大祸临头般接手过来,并为之自责许久。
按照shòu人们的想法,因为他们是珍贵的雌xing,身娇体弱,当然要好好保护起来。可是——身娇体弱?
肖祢仔细观察过那些所谓的雌xing,他们比起自己之前那个世界中最qiáng壮的雄xing也不遑多让。即便是在那个世界,体质更加娇弱的女人们在很多事qíng上也不比男子差多少。而这里这些雌xing们,明明拥有更加qiáng壮的体魄,为什么会这样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别人的宠爱而不劳作?再加上shòu人们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态度,这样骄纵下去,雌xing们早晚会变得什么都不会做,进而成为单纯的累赘吧?
比较起来,虽然他并不喜欢那颜,但是这个女人之所以能够让这里的人们扭转对她的态度,多半还是因为她学识渊博,加上肯动手有手段,自然就显得十分特殊。比起她,身不娇体不弱却什么都不gān的雌xing真是弱爆了。
当然,迪塔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那么多骄纵的毛病——肖祢有些汗颜地想,也许是因为他的伴侣实在太不靠谱的缘故?
正自腹诽着长辈,肖祢忽然抬起头,他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迪塔走出去开门,见到门外的人后,语气颇有些惊讶:“你是——那颜?有事吗?”
随即那颜婉转地声音传了过来:“您好。我听说肖祢生病在家,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啧!真不禁念叨!肖祢顿时皱起眉,那个女人又来做什么?
“哦,快请进!”迪塔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闻言忙侧身让她进门。肖祢gān脆皱着眉化作shòu形趴在炕上,一点跟她聊天的yù|望都没有。
那颜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懒洋洋趴在炕上的黑豹。她的眉头一挑,这种算是无声地拒绝?
“你还真是——对我的态度十年如一日。”那颜很是自来熟地在旁边坐下。如今的她完全恢复到了当初的容光亮丽,身上穿着雪白的皮毛做成的衣服——那是她之前在油灯下亲手fèng制的——长长的波làng卷发高高吊起,用一根发带牢牢束缚住,看起来滋润的很。更何况她很懂得自身的优势,虽然因为顾虑没特意凸显出自身的玲珑曲线,但优异的审美让她在皮毛搭配上独树一帜,这段时间,她的一举一动简直引领了shòu人世界的cháo流,许多雌xing们争相效仿,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为部落的欣欣向荣添了把柴。
但是这些对肖祢来说毫无意义,那颜长得再漂亮,再会搔首弄姿,在他看来也比不上某只花豹慵懒的模样。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将下巴垫在爪子上,双眼半阖,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见他如此,那颜也很气闷。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拿热脸来贴他的冷屁股,也许是出于好胜心,又或许是单纯想要征服这个来自同一个地方的shòu人,因此总也忍不住靠近对方撩拨一下。可惜肖祢对她完全不来电,无论她如何示好,他就像是没看见,真是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十足十的白费心机。
忍无可忍之下,那颜终于转过身,深吸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敌视我,我已经尽量跟你示好了不是吗?你看看我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哪个不是为了建设你的部落?就算之前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qíng,但——我做了这么多,也该抵消了吧?!”
抵消?说的真轻松!肖祢讽刺地勾起嘴角:“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不继续装了吗?”
“装什么?我哪里有装?!”那颜瞪着他:“你看看,之前这里究竟有多贫穷落后,就算是在那些乡村新闻上,我都没见过这么落后原始的地方!但是现在,因为我,你们住上了明亮的房子,有了各种娱乐休闲,还有许多改善生活的小发明——如果我真的是你想象中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我又何必做这些!”
她说着qíng绪激动起来,这番话在她心里憋了许久,再加上她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又被这里的土著们当做“异类”指指点点很久,那些负面qíng绪早就让她疲于应对,以至于此时qíng绪一开闸,就如滔滔江水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