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满脸郁闷地蹲在墙角:“迪塔,为什么每次明明是卡特里那臭小子提出的意见,什么烧瓷啊建墙啊……结果跑去做苦力的都是我?”
闻言迪塔不由得失笑:“你是在埋怨儿子太能gān吗?”
贝尔特牙齿咬的咯咯响:“要不是那小子得照顾肖祢,我早把他踢去外面了!整日黏黏糊糊不务正业,这还没找到伴侣呢,真要找到伴侣的话,岂不是连门儿都不出了?”
迪塔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贝尔特,不要这么幼稚,他们哥俩兄弟qíng深,你羡慕?”
“我才不是羡慕!”贝尔特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扑过去一把搂住迪塔,撒娇道:“亲爱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努努力再生一个幼崽吧!我觉得卡特里将来多半会被伴侣拐跑,肯定不会给我们养老的!我们再生一个乖巧的娃儿,让那小子自生自灭去!”
屋里正端着鱼汤准备进屋的卡特里满脸黑线:“阿爹,我听到了!”
屋外的贝尔特瞬间闭上了嘴。
正要进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祭祀的声音:“迪塔在吗?”
“在。”迪塔急忙过去打开门,就见祭祀手中拿着一些糙药站在那里,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来看看肖祢。比扎特他们两个都已清醒过来,肖祢还是幼崽,身体受伤大概得多花点时间复原吧!”
迪塔也笑道:“你来的真巧!肖祢刚刚才清醒,我还想着要不要请你来看看,快进屋!”说着不理会一旁种蘑菇的贝尔特,将祭祀带到了卡特里那间屋子内。
这时卡特里正在喂肖祢吃鱼汤,后者为了方便吞咽半坐起身靠在他怀里,看起来很是亲密。祭祀进屋后一看到这幕qíng景就笑了:“你们哥俩还是一样感qíng好。肖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好多了。”肖祢对着祭祀颔首道。
话虽如此说,祭祀仍旧替他检查了一□体状况,正如先前卡特里所言,肖祢还在成长期,身体挫伤反应会重一些,愈合稍慢,但这只是相对于雄xing,那种飞一样的愈合速度仍旧是雌xing所望尘莫及的。
检查完后,祭祀给出诊断结果:“大概再养两天就能复原了,不过接下来可能会关节疼几天,这是生长痛,避免不了。可以的话多晒晒太阳,多吃ròu,能嚼碎的骨头也多吞一些。”
卡特里听得很认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刚刚经历过这个阶段,当然知道这种浑身上下都酸疼酸疼、有劲不敢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心中已开始盘算弄点什么东西给肖祢补一补。
说完病qíng,祭祀看着肖祢yù言又止,还是后者看到了祭祀手中的糙药,了然道:“祭祀找我还有事?”
“嗯,我刚从洛威尔那里过来,他给我看了这个糙药,之前在替你们治伤的时候我就见到过,我听说,这些是你处理的?”
肖祢点点头,他处理的药材自己当然能认出来:“是我采的,怎么了?”
“是这样。”祭祀说着脸色有点发红,不是赧然,而是因为兴奋:“肖祢,你以前学过巫医?”
“巫医?”肖祢眨眨眼,卡特里知道他有些冷门词语听不懂,解释道:“就是祭祀这样治病救人的,能够辨识药材,对症下药。”
“哦……”肖祢了然,“我只是小的时候接触过一点,曾经收养我的人教过我,不过我学的很少,他也不是祭祀。”他记得郎中没有行医执照,只是个山野密医罢了。
肖祢却不知道,那个时代的郎中,很多都有真才实学,他们是一代一代祖传下来的医术,即便没有后世所谓的认证资格,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比许多死读书本培养出的量产化中医qiáng得多。他跟在郎中身边所学到的东西,也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少。
更何况,肖祢后期大半时间都独自生活在山林之中,shòu人对于药材有着天生的敏锐xing,两者叠加,使他在医药这方便有着独特的造诣。
祭祀虽然不知道肖祢跟谁学过巫医,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幼崽在巫医这方面所拥有的优势,这两天某个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打转,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实施。直到今天他在洛威尔家里看到那剂退烧的方子,这才决心来这里一趟。
“我之前看到你采了不少……唔,不少‘东西’,有些我能认出,有些从没使用过,肖祢,那些都是药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