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也正是因为后果严重,因此才越发显得可贵。
只有纪衡去的话,糜竺或许会答应,或许会犹豫,这都是说不好的事qíng。
再退一步说,就算糜竺答应了,他来了青州之后心中对徐州对陶谦恐怕也会有眷恋,甚至对曹cao可能会感qíng复杂。
那么这时候如果是曹昂亲自劝说邀请他前来呢?
这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这就是将曹cao和曹昂与陶谦形成了一个极为鲜明qiáng烈的对比,糜竺又不傻,他当然能够看出这其中的差别的。
“因此我必须去,我知道此行危险,但其他人能去我为何就不能去呢?父亲当年做洛阳尉时设五色大棒,不畏qiáng权敢于打死犯法的蹇图,难道父亲不清楚后果吗?父亲做顿丘令时整顿吏治得罪当地豪qiáng,难道不清楚这事qíng的困难和危险吗?如今我所面对的这些,比之父亲当年依旧远远不如,我为什么不能做呢?”
曹昂说道:“我并非只身前往而是与姑父同去,更何况徐州并没有人认识我的,我去了之后若是不说,又有水会知道呢?父亲,孩儿此举并非冒险,而是仔细思考过之后的决定。”
曹cao听到此处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儿子!”
纪衡听到这话就知道药丸。
或者说,当他听到曹昂提起曹cao做洛阳尉的时候打死蹇图的事qíng,他就知道这事没跑了。
以五色大棒执法,不畏qiáng权打死蹇图,这是曹cao绝不会后悔的事qíng,虽然年轻冲动,但曹cao就是要做这样的事qíng。
甚至要说起来,这其实算得上是曹cao生平的得意事qíng之一,他是很为此骄傲的。
曹cao一生做了很多大事,但能够让他时不时拿出来激励后辈的,他好像特别喜欢说起这一件事qíng。
大概和当年年轻也有关系。
或许年老后看起来会显得冲动,但要纪衡说,曹cao的心态大概就是……我想起了那天衙门口的五色大棒,那是我无悔的青chūn。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画风。
如今曹昂拿五色大棒的事qíng来夸曹cao,曹cao立马就轻飘飘的不经夸了。
于是最后让曹昂跟着纪衡一起去徐州的事qíng就这么定下来了。
纪衡觉得自己的压力好大_(:3ゝ∠)_
纪衡过兖州刘岱的地盘的时候还是很容易的,刘岱与青州又不打仗,虽然提高警惕,但其实盘查还不算特别严密,纪衡成功的蒙混过关。
虽然身份挺让人无语的。
纪衡自然是商队的东家,曹昂则是假扮纪衡的弟弟,郭嘉是与他们同路的学子,徐庶是他们家的账房先生。
好吧,是账房先生的学徒。
没办法,谁让徐庶看起来年轻呢,这才二十来岁就做了人家管事的账房先生,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徐庶可不服气了:“那怎么奉孝就成了外出游学的学子了?”
账房先生还是徐庶据理力争的结果,纪衡可差点就让他扮作曹昂的护卫家丁了。
那可是要穿家丁衣裳的。
倒不是徐庶不能穿这衣裳,他也是过了苦日子的人,这点苦头是能吃的,主要是这差距太大啊。
曹昂也就算了,纪衡那也不提,可郭嘉都有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出来游学,怎么他就要扮作郭嘉的跟班家丁还得兼职保镖啦!
纪衡对此的解释可简单了:“我倒是想说奉孝是护卫呢,这话说出来你信么?”
郭嘉也就比曹昂高点,可要说到壮实,他比从小跟着曹旭练武的曹昂差远了。
徐庶也是会功夫的,显然,郭嘉也比不上徐庶。
如果让徐庶做学子,郭嘉做护卫,这遇上事了到底谁保护谁呢!
对上徐庶的视线,郭嘉配合着纪衡的话,给了徐庶一个特别娇弱特别病秧子的微笑:“元直若是愿意扮作我一般,我倒是很愿意再多个兄弟的。”
徐庶:“……”
跟你一样病秧子么?
其实郭嘉这几年的身体不算差了,毕竟有很用心的调养,经济条件也好多了,想养也能养起来了,只是他从小底子不好,要补回来是不容易的,因此看起来倒是有些弱气。
徐庶最后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自己账房先生的身份,哦不对,是账房先生的小学徒的身份。
他才不要给郭嘉当跟班,然后给他端茶倒水呢,那坑货可会折腾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