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轻笑了一声。
他这声笑,有种一言难尽的古怪感。
闻蝉却一时太激动,没有察觉。她从后抱着李信脖颈,脸颊与他蹭了蹭。蹭得自己舒服无比,闻蝉才抱怨般道:“你好忙啊。整天打仗打仗的,我都见不到你几次面。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还在写东西。乌桓王怎么那么可恶,自己的事qíng做不好,还来麻烦你?”
李信说:“嗳,其实没那么忙啦。”
闻蝉不信:“那我都盯着你写东西写半个时辰了。你在写什么?”
闻蝉自己对打仗之类的国事不感兴趣,李信却是从来不隐瞒她。他对待闻蝉的方式是错的,哪有军机要事随便给自己妻子看的?李信却给。他xing格中有qiáng大的潇洒自信一面,他愿意如何对闻蝉就如何对待,才不管世人怎么评说。
闻蝉问起来,李信便大大方方把自己在写的竹简往闻蝉的方向一推,示意她看。
闻蝉凑身一看。
闻蝉:“……”
她简直要石化了。
女郎不禁瞪大眼,不自觉地松开了搂抱着郎君的手臂。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捧着书简到面前看。往前后翻了翻,闻蝉眼角微抽,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错的是李信这个混蛋啊!
刹那间,闻蝉明白了自己亲他时他那个古怪的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说“其实没那么忙啦”。因为李信坐在这里,是在给chūn宫图做注解!他拿的是一卷画工非常jīng致的图卷,图中男女赤身luǒ体、姿势羞人,详细到连图中男人的那物和女人的神韵都看得十分清晰的地步。
而李信一本正经地坐在屋中看chūn宫图。
他不光专注地翻看,他还在批注!还对一卷画圈圈点点,标注着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这个姿势不太好那个姿势值得学习。再有闻蝉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闻蝉脸庞瞬间滚烫。
避之唯恐不及般丢掉了手中书简,心口疾跳,而她往后退,就先退入了李信的怀中。
李信大笑。
笑她如此经不住逗!
李信故意问:“刚才不是说觉得我特别的好么?现在还觉得我特别好不?”
“你你你……”闻蝉面颊似火,却骂不出什么来。她少年时不懂这档子事,被李信诱惑着拿chūn宫图相送,还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而今她已经懂了,却不甚喜欢。然李信很喜欢……喜欢到挑空研究的地步。
闻蝉望着李信的眼神很复杂,很怅然。
她想问他那种事有那么好么?值得他军事繁忙之余,好容易有空闲时间,他也要拿出学习的jīng神来这么认真地研究?而李信一认真起来,闻蝉头皮发麻——谁不怕啊。
她表哥那说一不二的脾气,持之以恒狩猎似的耐心,拿出来研究chūn宫图……肯定会有结果的啊。
而这一定会用到她身上。
闻蝉哭丧着脸,搂着李信的胳膊蹭着。她觉得不舒服,觉得他好qiáng势,觉得他的那物好大,觉得他撞得自己难受……每次都很痛,每次的欢愉都那么少。她想……在心中算了算,自从自己上次哭后,李信就很久没碰她了。哪怕他再qíng难自禁时,也忍功吓人。他以前能忍,现在怎么不能呢?闻蝉撒娇道:“表哥,能不能不要啊?”
李信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湿润的亲吻。
长吻之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而灼热。闻蝉眼中湿漉漉的看着李信,看得李信心痒无比。他们的脸颊均红烫无比,李信手在闻蝉下巴上摸了摸,轻声:“你啊……你难道就……就不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男人好色,”李信看她一眼,耳根微红。他几乎不跟闻蝉灌输这种知识,第一次说来,也十分尴尬,还瞪了她一眼。闻蝉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得李信将她抱起来,搂坐在他怀中。他又亲了她一会儿,亲得激qíng满满,箍着她腰肢的手开始用力,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怀中。呼吸粗重中,李信还有空把话说完:“理解一下我想睡你的心。”
“表哥……”
李信手捧着闻蝉的脸,他望她的眼神深qíng又无奈,低声跟她说:“你非得要我承认我技术不好吗?”
他脸上露出懊恼无比的表qíng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