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次数太多了……而且他也没做过什么。
李信勾唇,“知知……”
闻蝉打个哆嗦,抓紧被衾后退,张口想叫,被他伸手捂住。闻蝉再次哆嗦一下,他的手好冷。
他邪气满满地笑,像在诱拐失足少女,“来,知知。别怕我,我不会杀……不会伤你。我只是来和你讨论一些事qíng,只是讨论,不会动手。”
“第一个问题,”少年仍然在笑,他的笑,让她觉得恐怖,“你那天,为什么亲我脸?”
他提供给她两个选择,“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闻蝉:“……”
这什么问题啊?!
第37章 109
“是对兄长一样的喜爱,还是对父亲一样的喜爱呢?”
夜中纱帐,一chuáng之隃,少年依然像个采花大盗一样坐在她chuáng边,充当吓唬闻蝉的人。他冷得冰块一样的手捂着闻蝉的嘴,等yīn测测地问完自己的所谓第一个问题后,就放下了手,示意她可以开始说话了。
闻蝉用被子裹紧自己的身子,低着头,扬着眼看李信。她心中战战兢兢,仍然不知道李信的想法到了哪一步。她觉得他大约看出她对江照白的心思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他看出了多少。
同时间,闻蝉又权衡利弊,觉得她这么个弱女子,对上李信,真是没什么胜算。加上她养的那一群饭桶……李信在她这里来去自如,外头的人睡得跟猪一样啊。如果她这个翁主被李信怎么了,他们恐怕除了自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舞阳翁主在李信身上,忧伤无比地悟出了一个道理:人不能依靠旁人,只能自救。
她要是武功到飞天遁地的地步,她还用怕李信么?
人生难得一次,闻蝉懊恼于自己小时候,二姊bī她学武时,她只看不练,百般耍赖……
“知知?”看女孩儿垂着头默然不语,抱着被子哆哆嗦嗦,李信笑着追问了一句。他往前坐一步,闻蝉就警惕地往后躲一步。李信厌恶她对自己的躲闪,嗤之以鼻:躲什么?他要是真想怎么了她,就她那小身板,反抗得了?她也就仗着自己喜欢她,不会拿她怎么样罢了。
李信对闻蝉恨得牙痒痒:知知太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了!
闻蝉就是知道啊。
她适当示弱,真真假假,将李信哄得团团转,而她还一派天然纯澈,没受什么影响。比如现在,少年控制着自己一身狂风骤雨般的bào戾之心,闻蝉还能谨慎地抬起巴掌小脸,试探问他,“我如果说是父亲一样的喜爱,你能接受吗?”
李信眸子一沉,冰凉的手伸过来就要捞她。他的手碰到她的脖颈,女孩儿发着抖,立刻往旁边爬。
闻蝉斩钉截铁般改了口,“兄长!一定是兄长!”
李信这才满意收回了手。
他对闻蝉算是自bào自弃了,知知的没良心,总是一次次挑战他的下限。少年抹把脸,苦中作乐想:兄长就兄长吧,兄妹qíng还能往qíng人的方向走。他就不信他挖不了闻蝉的墙角了!
想到某个人,少年的脸再次沉了下去。
他面上倒没有带多少qíng绪,问闻蝉第二个问题,“如果你阿父和江三郎打架,你帮谁?”
闻蝉:“……”
李信好整以暇等着她的答案,闻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她又诧异,又老实答,“当然是我阿父了啊。”
李信便笑了。
他再问她,“江三郎长得好看,还是你阿父长得好看?”
闻蝉:“……”
她还真比较了一下,说,“江三郎好看。”
李信脸寒了下,却并没有比他一开始来时候带的一身冰碴子那么瘆人。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问,“江三郎好看,还是你好看?”
闻蝉:“……”
这都是些什么怪问题啊?
李信嘴角噙笑,哄她道,“知知,你好好答。答得好了,我就给你一个奖励。答得不好了,嘿嘿。”
闻蝉没有被他的奖励鼓励到,却被他的“嘿嘿”后无尽遐想空间吓到了。她怕黑,怕一个人带着,于是她也会怕各种狰狞可怕的想象。闻蝉快速认真回答,理直气壮,“当然是我比江三郎长得好看了!”说完,她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不像个高傲的翁主该有的样子,还反问李信,“难道你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