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晨当然知道了,想当初柳明珠可是求到了先皇跟前,想请先皇指婚。
“好了,你也别伤心,左右三婶娘这会不是也说,帮你定下了清定侯府的嫡次子,”纪清晨说道。
裴玉欣眼睛一转,便是笑了起来,“我才不担心。”
纪清晨瞧着她的模样,又想起先前裴玉欣的婚事,每每要到定下来的时候,便出了岔子,这一回还好说,两回可真算不上是巧合了。
“不会是你吧,”纪清晨狐疑地说道。
裴玉欣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登时便笑道:“要说咱们沅沅就是聪明呢,不过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连他们包养戏子都知道啊。”
纪清晨转念一想,便明白她所说的那个有本事的人是谁了。
“你们这般做,也不怕把三婶气着了,”虽说对方是自作自受,可是婚事到底是董氏相看的,这般大剌剌地揭出来,反倒叫人觉得是董氏识人不清呢。
裴玉欣一摆手,说道:“你以为我不想的,还不是我娘瞧着人家家世不错,便说什么男人在外头难免会小打小闹,我嫁过去是正头夫人,谁都不用怕。”
其实这些也都是现在大多数人的想法,像裴世泽这样能始终如一的,反而是少数。
“算了,回头我与世子爷说说,”纪清晨轻笑道。
等晚上,裴世泽回来,就见纪清晨还未用膳,正等着自己呢。他立即蹙眉说:“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了,晚膳无需等我。”
“我知你事qíng忙,只是反正我也不是很饿,等你一起吃,说不准我还能多吃点儿呢,”纪清晨上前,帮她把外头的衣裳给脱掉了。
裴世泽一愣,立即笑着问道:“为何?”
“因为对面坐着一个秀色可餐,你说我是不是该多吃点,”纪清晨扬起小脸,黑亮的大眼睛里藏着笑意,她倒是调戏了裴世泽一把。
裴世泽登时将面前的小姑娘保住,只是随后,纪清晨便又推开他,撅着嘴巴嫌弃地说:“一身汗味。”
“要不我先去洗漱,”裴世泽还以为她是真嫌弃自个,立即便说道。
纪清晨赶紧拉住他,娇笑道:“我逗你的呢。”
其实他身上一向gān净清慡,衣裳上永远是淡淡地熏香味道。
不过她可没忘问她关于裴玉欣的事qíng,见他毫不犹豫地便承认了,纪清晨真是无奈地笑了。这幸亏是没传出去,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裴玉欣这一世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因为不管再如何家风正地人家,只怕家里头总有些难以与外人道的龌蹉。
原本人家只是想说个儿媳妇的,没想到却是把家里的那点儿都抖当出来了。
“那两人是自作自受罢了,”裴世泽淡淡说道,他自是没一点儿愧疚之心的。
不过纪清晨倒是立即说道:“今日祖母又问起了她的婚事了,可是把三婶训斥了一顿。原本夫人想将她姐姐家中的外甥说给欣姐姐的,不过三婶却说,她已瞧中了清定侯府的五少爷,也就是夫人的嫡次子。”
“清定侯府的五少爷?”裴世泽一蹙眉,说道:“他不是正在和他舅舅家中的表妹在议亲?你可是听岔了?”
别说裴世泽有点儿吃惊,就连纪清晨都愣住了,她可是听地清清楚楚的啊。
就是清定侯府的五少爷啊。
“难道陈夫人骗了三婶,”这种骑驴找马的事qíng,也不是没有的。只是纪清晨先前与这位夫人接触,知她并非是这种人啊。
裴世泽点了点头,轻声说:“你明日再与玉欣说说,叫她好好问问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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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难道是糊涂了不成啊,”裴玉欣目瞪口呆地瞧着董氏,她可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她娘做的。
董氏被她吵地也是头疼,一摆手便说道:“你也别与我叫唤,你以为我愿意做这般丢人的事qíng,要不是因为你的事qíng,一直被老祖宗念叨。我也不至于这般慌了手脚。”
今日纪清晨一来与她说,裴玉欣便问董氏了。
谁知董氏这会也不瞒着她了,才知道人家清定侯府夫人,根本就没与她说起婚事的事qíng。她竟是为了堵住谢萍如的嘴,随口便说的。
“娘,你这般叫我以后做人啊,”裴玉欣气得心口都疼了。
她不就是想找了个能靠得住的丈夫,难道先前的那两个东西,她瞎着眼睛嫁过去,才叫对得起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