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眼神对峙,一样的骨气,不服输的个xing,全来自苏家天xing。
小三可以要挟苏远远,bī迫苏远远,但苏远远也能够不服软,直接和小三抗。
弒龙索由右甩出,小三放开手,任鱼肠剑由苏远远身边划过,破了她的袖口,鱼肠剑回转,从苏远远左侧而过,断了她辫子上的一缕黑发,再回到小三左手上。
都已是这样的威胁了,但苏远远只落下一滴泪,头还昂得高高的,一副宁死不屈,三哥你拆散鸳鸯定会被雷劈的模样。
小三心里那个怒啊,从脚底满到了头顶,感觉自己都快七窍生烟了。
他努力的鞭、用力的鞭,把将军楼的大厅能碎的都碎、能拆的都拆。旁边的看官是又害怕又喜欢看,在小三鞭子扫dàngdàng得太近的时候连忙喊道:「三爷、三爷!我等只是来喝茶的,聂夙是罪魁祸首,我们不是!您的鞭子千万千万,别扫到我们啊!」
因为只要一被扫到,就稳死无疑且死无全尸,到时便得让家里人一块一块捡回家里拚了!
第四章
就苏远远这脾气,小三也料到即便他真打下去,苏远远也不可能开窍。
愤怒地将将军楼的大厅全部扫平后,残桌废椅中小三与苏远远两人对峙着。
小三气到累了,正想找把椅子坐坐,却发觉周围早就都是木屑残肢,连通往二楼的梯子都给他整个打没了。
小五到后堂搬了张椅子回来,摆好位置后说道:「师兄,这边坐,气坏身体无益。这姑娘不懂你的心,或许,还以为咱们是来坏人姻缘的歹人呢!」
小三坐上椅,弒龙索收了起来,翘起腿张开手臂往后靠在椅背上后,面无表qíng地与苏远远对看。
小三眼睛直视着苏远远,开口道:「以为我无聊才来gān这种事吗?后头还一堆事qíng等着老子去忙,我刚回来连椅子都没坐就过来,妳以为老子做这些都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想把远远从我身边夺走!」
门外有两人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开口说话的是聂夙,在他身旁的是姚光。
小三转头,见到还是穿得一身白,腰带上仍是cha着一柄古玉扇,左边肩以下却垂着一条不自然手臂的聂夙苍白着脸,往苏远远身边去,两人互望了一眼后,苏远远委屈地闪着泪光,而聂夙则对小三与他后面的小五、小六怒目望之。
小三闭了一下眼,而后缓缓睁开来。他的眼里平静无波,面色自然,已无方才bào戾之气从身上散出。
「我为什么要从你身边夺走苏远远?」小三看着聂夙。那视线笔直,目光清澈,毫无一丝恶念存在其中。
「你喜欢远远!这些时日你一直在远远身边,别人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你就是对她有龌龊的念头。」聂夙怒视小三,脸上表qíng多一分太真,少一分太假,整个就是拿捏得刚刚好。
小三嗤笑了一下,问:「苏大小姐,究竟是谁在谁身边打转,谁学会了我几手绝活?妳扪心自问。」
「是孙小姐……」旁边突然有人开口。那人曾经被三爷骂到guī在家中掉泪大半个月,后来想通又从基本刀法学起的将军楼厨子。
「是孙小姐!」一个被小三敲过脑袋小厨子大声说。
苏远远也开口。「是我……三哥言出必行,从不藏私……」
「远远!」聂夙稍微动了气,忍不住对他「未过门的妻子」斥道:「他做那些事完全只是想让妳放下戒心。苏三这人来历不明,楼主和我怎么查就是查不出这人来历,苏家为名门,接近妳的人都不怀好意。」
旁边一些看热闹的人细碎的声音说道:「可我就从没想过要接近苏家孙小姐……」
「对啊!」
「是啊!」某人感叹:「一个三岁上梁五岁揭瓦,脾气bào躁,不开心就闹得京城不平静的名门之女,我要是看上她想娶回家,准被我太公拿拐杖打死!」
因附和者无数,大厅四个角落顿时嘈闹了起来。
小三依旧摆着大爷般的姿势靠在椅背上,只淡淡说了句:「看热闹的嘴巴都给我闭紧。不然老子就让人一针一针把你们的嘴fèng了。」
唉呦~三爷此话一出,大厅顿时落了个安静无声~此人可真是言出必行之人啊!
然而苏远远对旁人的话只当放屁,她姑奶奶有一个夙哥不离不弃就够了,谁理会那些整日没事做,只会喝茶嗑瓜子的人。
聂夙还想掌先机说话,小三却早他一步开口,瞥了姚光一眼说:「听苏大小姐说,你那只手臂是因为我师兄弟三人误中陷阱,你为了救我们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