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小三才应了一声:「进来!」小六随后就抱上他的小腿,整个人贴了上来,黏着他不放。
被命为天gān地支之首的阿辰带着伤,浑身尘土地走进小三屋里时,先见到的是一朵rǔ白色透明的花苞正在绽放,而他的前方飞着只同样色彩的蝴蝶不断对他挑衅,那花苞张开成花朵时,两肇双方遂开始同时用力地吐口水,而吐出的口水「喥喥喥」地落下,变成了细针状。
蝴蝶正是药膳所化,花朵是随小三他们从极北处回来的乌guī蛋,而他们玩的正是那天遇蛇时小五小六使出的寒冰凝掌。
药膳和乌guī蛋皆觉得,吐口水什么的真是太带劲了,被对方喷到口水这局就输,于是他们打得不知多开心。
chuáng上「碰」地一声巨响传来,阿辰抬头一看,原来正是小三被小六一扯,整个人站不稳,屁股往chuáng摔坐下去。
小三开口喊了声:「找死!」接着手往棉被里伸了进去,一拧,小六随即发出了yíndàng销魂的声音。
「喔喔喔喔喔──不能拧那里啦师兄──」小六láng嚎着:「会断、会断啦!」
接着小三像摸到脏东西一样立刻把手抽了出来,还在棉被上用力擦了擦。「我勒个去,跟你哥一个样,一个一踩就硬,一个一拧就硬!你们不要紧吧,还是人吗?我只听过重伤就软了的,没听过重伤就慡的。你们两是怎么长的啊!?」
小六别扭地又缠了上来,害羞地抱住小三的腰,脸红得都快说不出话来。师兄可是事隔多年后又一次碰他那里啊,不硬还是人吗!
小三则在心里想:『刚才想捏的明明是腰,怎么会捏到那根去了!?呿,见鬼喔!』
阿辰见屋里一片混乱,便站在门口话也不说、动也不动,直到小三转头看见了他,才道:「这么晚了还忙什么,不是叫你们到点了就去睡吗?」
阿辰gān咳了一声,垂首恭敬道:「是聂家。」
「聂家?」小三皱眉:「那孽畜又gān了什么蠢事?」
阿辰说道:「聂家上下二十余人除了聂张氏以外,全没了。」
小三眼睛一瞪。「苏谨华gān的?」
阿辰道:「是。照您的意思,隐匿于聂宅的大甲并无任何动作,只做收消息用。几日前的一个晚上苏谨华带人去了聂家,看模样是武临与姚光。后来聂夙被施以凌迟之刑,浑身的ròu都为刀刃割下,熬了整整两天两夜才死。
之后聂家上下被灭门,苏谨华亲手摘下聂夙的人头放到聂张氏怀里,聂张氏受了刺激,当场疯了。而因苏谨华还留有几名地煞在聂府中,大甲独自一人不敢轻举妄动,是以直至方才消息才被带回来。大甲说拖延了好些日子,还请三爷恕罪。」
「……」小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摆了摆手,对阿辰说道:「下去休息吧!明天叫他们过来一下,主要的三组人马绝对要到,剩下的先盯死七十二地煞,别让那些人闹出事来。」
阿辰得令后转身离开,顺道将门关得死紧。
小六即使没看小三的表qíng,也能感觉小三周身弥漫着的坏心qíng。
小六把脑袋枕在小三的大腿上,仰躺看着小三的脸问道:「师兄你在为聂夙伤心吗?」
小三嗤了声:「老子脑子坏了才会为他伤心。他手里不知有几条人命,就说当初将军冢他差点杀了咱三个,之后又害死远远肚子里那孩子,他就罪无可恕,足够让人砍死他四次了。」
「那你是在为苏谨华伤心?」小六觉得疑惑。可是不可能啊!师兄明明恨苏谨华恨得要死!当年苏三横会死,就是因为苏谨华的缘故。
小三好一阵子没说话,许久后才开口道:
「认识聂夙和苏谨华的人真倒霉,明明没gān什么事,不过是被聂夙牵连,二十几个人就这么给灭了,兴许他们死前都不知道杀自己的是什么人。」
就像当年的糊里胡涂没了命的苏三横,也是纳闷得要死,若非有机会重活一遍,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自己的死竟是苏谨华的手笔。
「师兄你心地真好,」小六抓起小三的手掌,放在脸颊上蹭了蹭。
小三本来想趁势捏紧小六的脸颊,用力转个一圈,可当他看见小六脖子上用红绳绑着的gān掉桃子核,胸口中所有郁闷之气一下子就全部消光了,于是手也就任小六摸来摸去,放着让他玩了。
说起来也真奇怪,小五、小六明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但当他接受了小五之后,对于紧接着一步步朝自己bī近的小六,倒摆不起当初对小五那般义正词严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