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韩寒走到chuáng边望着金花。
金花脸庞朝内,静静地不发一语。他的呼吸短而急促,就算不问,韩寒也知道这人qíng况不好。
衣裳底下的亵裤不知是被扯下后没被穿回去,还是这日他根本没穿。薄薄的衫子掩不住底下chūn光,两条白嫩嫩的修长双腿半露在外,看起来那么漂亮的腿,却从腿根处流下一道道汝白色浊夜。
韩寒看了老半天才知道那是什么,他脸猛地全青了,心想柳长月不是让金花去刑堂吗?怎么原来清明阁的刑堂是这么刑人的!
韩寒见此下定决心,无论柳长月如何生死威bī甜头利诱,他这辈子说不会加入清明阁,就是不会了!
哪有人用这种方式惩罚下属的,简直不是东西。
看不过去,也放不下心,照这人的姓格肯定放着让东西gān了,也不会想动手清理。金花把头转向内侧,韩寒这回就算是想问问他这头牌的小厮在哪里也没办法。
四处望了望,开门探了探,发现那两名护卫还在房外守着。
韩寒撇了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想了想,自己跑去拧了湿巾,稍微把金花的下摆撩开,替他简单擦拭一番。
当冰冷的巾子碰到那双腿时,金花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韩寒从来不是太温柔的人,可见他这样,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在韩寒心里金花是个高手,无论金花是怎样的人,这阵子的jiāo手中,这人已经赢得了自己的敬重。所以当金花因自己而被柳长月这般用刑,韩寒觉得不但对不起金花,也痛恨起这么对他的人来。
这样难能可贵的高手,是该在海阔天空下,心高气傲地活,一路往武学之巅迈进才是。
韩寒对金花妖娆的躯体没有一丝邪念,金花身躯虽然一直紧绷着,但却仍然柔顺地躺在被褥中,并无挣扎举动。
韩寒擦完下身,发觉这人腰骨处有一道红痕,他想了想,便撩开来察看。
但当他见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雪白的背上jiāo织着一道又一道艳红的鞭痕,那鞭子下得巧妙,yīn狠劲子将背后打到肿得老高,但出血全封在皮ròu底下流不出来。若这般放着不管,极可能会从里头开始发烂。
『天杀个柳长月!』韩寒心里头咒骂。
他开始在房里翻箱倒柜,想找出个一瓶半瓶伤药替金花敷上。抽屉开呀开地,最后竟在一只矮柜里,发现了自己两个多月前逃离写意山庄时遗留下来的包袱。
他搔了搔头,望向仍伏着不语的金花。而后将包袱里头自己惯用的伤药--寒山派内珍贵的疗伤圣药续天膏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抹在金花红肿的背上。
「……」原本一直面容冷淡地望着chuáng铺内侧的金花,慢慢阖上了眼睛。
专心一志关注着金花伤口的韩寒并不知道,这人在他的照顾之下再也抵不住伴随疲累而来的那种莫名qíng绪,带着一点不安、一点疑惑,松懈睡去。
隔日金花烧了起来,韩寒便留在他厢房没有离开。
下午时分金花侧过脸来看着韩寒,韩寒让他喝了点水,仔细瞧了瞧他的小脸蛋,好奇问道:『你几岁了?』
一般而言成年男子不可能有金花这种小巧柔软的身段。
果不其然金花回道:「……十五。」
韩寒在心里又暗骂了柳长月一声畜生,再问:『你的小厮呢?怎么竟然没人来伺候你?』
「……潜入写意山庄时被杀了。」
『嗄!』韩寒吓了一跳。敢qíng这水月楼不是普通伎院,而是清明阁用来掩人耳目之所?难怪白妈妈那手鞭子使得那么好……
韩寒忍不住又问:『你为何对我下毒?』
「……你死了,会好一些。」
韩寒晓得金花说的是柳长月破戒留下他之事。其实这人心眼也不深嘛,竟单纯认为杀掉他便能解决一切。就没想过即便自己死了,日后还会有第二个韩寒、第三个韩寒引起柳长月的注意。
『那现在?』韩寒问。
「……」金花看着他,不答了。
金花可能是烧糊涂了,眼睛看起来虽然清明,但对韩寒的提问却没有不耐烦之意。韩寒和金花对望片刻后,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指着自己的耳朵和嘴巴,道:
『教我如何用看的就懂别人说话的内容如何?』
更令人惊奇的事qíng发生了,金花开口说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