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悄悄布置下罗网,骤然发动袭击,将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灭,正是妙光的拿手好戏。」烈儿一向对博临和繁佳三公主这两个胆敢诱骗凤鸣的人看不顺眼,哼道:「这两人自恃聪明,妄想染指博间王位,身份虽然尊贵,却没有多少兵权,妙光挟离国和博间王两大势力而来,要对付他们还不容易。」
「在这样的qíng况下,恐怕两人已遭毒手。」
凤鸣脸色黯然,勉qiáng道:「如果被杀害了,至少会有个比较轰动的消息吧。博临虽然不是皇后生的,毕竟是一位王子啊。」
容虎沉声道:「正因为博临是王子,而繁佳三公主身份又敏感,所以只能暗中害死,尸体也要彻底处理。不然博间全国上下都会震动,杀弟的罪名对于博勤将来继承王位将会很不利。」他见凤鸣脸色不好,加上一句安慰:「目前一切都是属下们猜测的,若有人暗中帮助他们逃亡,说不定他们真能活下来。」
烈儿问:「其它两位对太子位也很有兴趣的王子呢?」
「两位王子最近都声称要好好闭门读书,把自己关在王子府里,没有露面。是已经被害?还是遭到软禁?这就不知道了。」
看来妙光的奇招,已使博间王族充斥了一股浓而诡异的血腥味。遥想深宫内蓦然刀光剑影,养尊处优的王族子弟说不定就无声无息死在不知名者的刀下,连墓碑都没有一个,怎不让人心寒?
凤鸣心中一阵发紧,房中沉寂下来。
烈儿见凤鸣不安,想挑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咦了一声,看向容恬:「大王一直沉默不言,是否我们的推敲出了问题?」
凤鸣低头一看,容恬浓眉紧锁,表qíng凝重,不知正在想什么。他拍拍容恬肩膀,问:「我们刚刚说的,你听见了没有?三公主他们应该还有希望吧?」
容恬似乎正在思索一个极难的问题,黑眸看向凤鸣,猛然脸部肌ròu一抽,霍地站起来。
三人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qíng不自禁退开一小步,同一时间惊问:「怎么?」
「收拾行装。」容恬沉声下令。
「大王,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今晚就要在野外过夜了。侍卫们人数很少,万一在野外受到袭击……」
容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喝道:「立即收拾行装,离开含归。」
容虎烈儿对视一眼,大声应道:「领命!」
扑向房门,迅速行动起来。
舍弃行动缓慢的马车,一行人戴着覆有黑纱的大笠帽,每人一骑,向永殷方向快马加鞭奔驰了小半个时辰,在荒野里停了下来。
凤鸣中午剧烈运动了一轮,现在又逃命似的奔驰了一会,颇为气力不继。勒住马首,气喘吁吁地对着容恬道:「我确实很喜欢骑马,但我还是希望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现在骑在马背上,而不是舒舒服服地住在客栈里?」
一旦停下,侍卫们以容恬为中心,熟练地散开各自护卫一个方向。烈儿和容虎则策马靠近过来。
烈儿猜道:「大王是否察觉含归城中不安全?」
容恬夸道:「烈儿比凤鸣聪明多了。」
凤鸣气结。
烈儿蹙眉,又道:「可烈儿还是不明白,大王怎知道含归城中不安全?」
「是啊。属下打探qíng况回来,一路上小心地观察了城里守兵和市面qíng况,除了因为妙光的到来稍微有点紧张外,并没有其它不寻常的迹象。」容虎也道。
容恬问:「你是否指派了我们的人监视妙光的动向。」
容虎点头答道:「当然。今天到达含归和我们接头的人对博间侍卫都很熟悉,我命他暂不要回蓬野,就近监视妙光动向。」
容恬斟酌片刻,抬起头来,欣然解释:「我命令立即撤出含归,是因为含归很快就会戒严,每间民宅和客栈都会遭到搜查。」
凤鸣奇道:「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这只是你的直觉。」
容虎对容恬却从不怀疑,肃然起敬道:「大王一定是从什么地方看出破绽,dòng悉了其中的yīn谋。」
烈儿「嗯」地重重点头:「大王英明。」
「不要故做神秘,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
三双眼睛牢牢盯在容恬刚毅的唇上。
一丝狡黠的微笑,逸出容恬的唇角。他静静扫众人一圈,道:「庆鼎要鬼鬼祟祟地隐藏行踪进入含归,可见妙光和同国沟通的事qíng,博间王并不知道吧?」
「嗯,应该不知道。」凤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