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的赫然是东凡的最高统治者,看来「重孙子兵法」真是吃香啊。
两人进了军务议厅,正在等待的众人齐刷刷站起来。这等阵势,足可以看出军青的分量。
一名将领禀报道:「刚刚来了军报,附近的jīng锐已有七军赶回都城,都暂驻在一处,以便调动。」
军青听了,坐回自己的主位,沉沉扫视周围一圈:「内jian已经抓到。」
此言一出,不知内qíng的将领们都露出惊讶之色。
「带上来。」
帘门被掀开,不知何时出去的苍颜又回来了,领着四名高大侍卫进来。其中两人手里拖着一具尚为知死活的男人
躯体,进到厅中,将那男人往中央一放,退到一旁。
顿时,所有视线都集中到那男人身上。
此人身穿东凡军服,不过受了严重的刑罚,衣服已几乎被鞭子抽成布碎,背部血ròu模糊一片,身上伤痕惨不忍睹
,四肢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已经被折断了。
苍颜向军青禀告道:「他已经招认,北旗国在我方的jian细还有五个,但官职都不大,那五人已经全部就擒,等候
军令司大人发落。属下还仔细查了他的住处和其他地方,应该没有其他高级将领与他勾结。」
凤鸣这才明白,为何刚才军青下令所有将领不得离开。当然是查出哪个宰哪个,聚集在一起,方便呐。
不过这个内jian到底是谁,怎么身形竟有点眼熟?jian细伏倒在地,脸朝下背朝上。东凡的将领凤鸣并不熟悉,无法
凭背部认出来。
邪光怒吼道:「可恨,竟让这等人潜入我们军务议厅。叛徒,偿我中伏的兵士命来!」上前狠狠往那人腰间一踢
,踢得jian细翻身过来。
沾满血污的脸闯入眸中,凤鸣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竟是林荫。
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对凤鸣恨之入骨,挑唆军亭对凤鸣的感观。因为凤鸣和凤鸣的师父
bào露了北旗国的伏兵地点嘛。
抬头打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军亭今天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出现在军令司身后。
那也难怪,一到这里就碰上内jian的议题,害凤鸣紧张得要死,随后又是中途休息被军青抓出去谈判,谁有功夫看
看这个别扭的十三军佐在不在。
「军令司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一将领冷冷道:「此人出卖我们的qíng报,害我东凡人马损失,不能轻易放过。」
「不止如此,以往与北旗国jiāo战,也不知他曾经出卖过我们多少人。」
没想到区区一个伏兵事件,就使军青立即抓到一个隐藏得如此深的内jian,看来这老家伙不简单啊。想到这里,凤
鸣不由由人及己,猛然打个寒战。
「我觉得应该将他凌迟处死。」邪光的副将想起惨死的手下,不由咬牙切齿。
军青视线落在只剩一口气的林荫身上,沉思道:「真的很可惜,此人是个人才,可惜不为我东凡所用。唔?鸣王
脸色似乎有异,是否想到什么?」目光忽然移到凤鸣身上。
凤鸣心脏猛跳,慌忙抬头:「哦,我只是奇怪,军令司凭什么断定他就是jian细?」
军青对他态度大为改善,微笑道:「说穿了其实很简单。这个内jian不但要是东凡的高级将领,而且必须对东凡内
政和王宫熟悉非常,深深掌握东凡的内部qíng报,清楚祭师院之乱后东凡王宫内的微妙局势,才能选择如此适当的
时机,采取这样极端而有效的手段进攻我平昔。」
凤鸣明白过来,林荫负责刺探东凡王宫内的qíng报,自然是最好人选。
苍颜道:「一旦选定嫌疑人,再以奇速控制形势,要找出文书之类的确凿证据,也就不难了。我们已经在他住所
的暗盒里找到了他和北旗国的通信。」所有将领中,苍颜被委派为调查内jian的人选,可见他才是最得军青信任的
心腹大将。
凤鸣连连点头,暗中庆幸:幸亏他和容恬的文书来往没有人能看懂。
众人哪里知道凤鸣的心思,继续讨论如何处置林荫。
「下属觉得,还需继续拷问。他潜伏我东凡多年,一定还有许多秘密不曾吐露。」
「军耀将军,苍颜将军的拷问手段你还不相信吗?苍颜将军的手下,我保他绝不敢保留一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