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断这个小妞的脖子!」
众人杀得狂xing大发,哪能听清他嚷什么,依然刀来剑往。
烈儿连吼了三四遍,嗓子早嘶哑了。容恬赶来,一把抢过军亭,大喝道:「东凡下一任军令司在此!军青,你不
要你的独生女儿了吗?」中气十足,压过满天喧嚣。
东凡军方的人这才看清楚容恬剑刃对着的人是谁,有人惊道:「是十三军佐!」
「住手!他们抓了十三军佐!」
侍卫们听见自家长官纷纷下令,愕然住手,退开半圈。
鹿丹的白盔人马接到命令是要保证凤鸣的安全,见侍卫们不继续攻击,也纷纷住手。
所有视线集中在那石柱下方,方才杀声震天的东凡王宫忽然死寂一片。
只有被燃着的枯树,发出烈烈声。
刀剑仍在手,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容恬人马在内,东方军方人马在中,鹿丹的白盔人马在外。
qíng势陷入沉滞的胶着。
凤鸣极目远眺,「咦」了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看不见军青和苍颜的身影,难道容恬突袭军务议厅的时候
把他们给杀了?
第五军军佐在厮杀中已经断了一条手臂,左脸也挨了一刀,血流了一身。他排开众人,走前隔着双方留下的空白
地凝视容恬,沉声道:「你们已到绝境,放了十三军佐,留你们一个全尸。」看来他是在场的最高级别的东凡将
领。
烈儿冷冷道:「真好笑。你们乖乖恭送我们出宫,我们就留你们十三军佐一个全尸,不然,先jian后杀,让我们这
些兄弟临死前享受一下。」他向来口无遮拦,一眼看出军亭是女孩,当然不肯轻易放过奚落对方的机会。
军方众人脸色齐变。军家世代掌握东凡军权,已是军方所有人心目中不可侵犯的神圣所在,要让容恬等当着他们
的面侮rǔ了军亭,那即使将容恬等千刀万剐又有何用?
凤鸣筋疲力尽地站起来,心头疑问重重,问道:「军令司大人和苍颜将军哪里去了?」
容恬反常地沉默。
烈儿大声代替他们答道:「东凡不遵神灵嘱咐,处处与鸣王作对,结果惹来弥天大祸。三日前开始,瘟疫从各军
营中蔓延,不但士兵们染病即死,活活折损东凡大半兵力,而且连一向自认为得到神灵爱护的贵族将领们也不能
幸免。我看他们的高级将领现在一大半已经身染重病躺在chuáng上,另一半到都城外躲避瘟疫,只剩下几个在这里支
撑大局。」
凤鸣愕然。
军方众人脸色黯然,显然烈儿所言非虚。
怪不得东凡王宫里侍卫数量骤减,而突袭军务议厅这般容易得手。看来东凡王宫已经成为瘟疫肆nüè的地狱。
他不过昏迷了七天,有什么病毒这般可怕,能在七天里严重创伤庞大的军方?
兵不刃血以豆胜。
凤鸣思索片刻,身躯猛震,看向容恬。
容恬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点头,表示他猜对了。转身面向东凡众兵,朗声问:「鹿丹国师何在?」
「鹿丹在此。」鹿丹早下了马,排众而出,虽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却无惊色,仍闲淡自若,风华倾倒世人,来
到容恬面前两丈处站定,打量英气勃勃的容恬一番,幽幽叹道:「西雷王真是英雄盖世,不仅用诈死计害鹿丹算
计错误,还杀进东凡王宫,让东方整个军方系统胆战心惊。」
容恬冷笑道:「国师也够厉害,从我手里骗走凤鸣,这次又设下毒计bī我入宫现身。我露了什么破绽?你是什么
时候知道我未死的?」
凤鸣吃了一惊,瞪眼看着鹿丹。
鹿丹睿智的眸子轻转,笑道:「没有任何破绽。说起来真教鹿丹不得不佩服鸣王与西雷王,鹿丹派出多人日夜监
视鸣王的一举一动,不曾看出一丝他与西雷王确实有联系的痕迹。唉,如果有破绽,鹿丹何必到今日才设下此计
?鹿丹只是凭借自己的直觉和内心的不安猜疑罢了。可叹,若早一日猜到此事,qíng况便不会象现在这样。」
「难怪我莫名其妙又昏迷不醒七天。」凤鸣恍然大悟:「国师故计重施,容恬若没死,一定会忍不住到我身边。
」露出愧色。
要不是为他,以容恬的才智,怎会中鹿丹的毒计陷进如今的绝境?
优美的唇逸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鹿丹深深看入凤鸣眼中,轻叹道:「鸣王不要怪我。其实西雷王何尝不知道这是